在凡州。
舉世皆知,問道宗裡有一座劍塚,凡問道宗弟子,築基後都可以進入劍塚覓一柄本命劍。
裡麵最次的都是靈器。
地兵,天兵也不在少數。
還有仙兵,傳聞還有神劍。
彆說千宗萬族,就是三大教,也無不垂涎。
不過便是如此,古往今來,問道宗能取出仙劍者,亦是寥寥無幾。
若是沒有記錯,上一個拔出仙劍的,叫葉仙語,如今已是問道宗的宗主,渡劫境的巨頭。
眼前少年,手持仙劍,絕非尋常問道宗弟子。
若是能把他殺了。
對問道宗的衝擊是極大的。
若是能把他活捉獻給上麵。
彆說榮華富貴,天材地寶,靈石法器,乃至地位,還不是脫手而得。
這哪裡是黑夜裡的殺人狂魔啊。
這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會跑的機緣。
若是成長起來了自然沒他們的事,可現在他是築基境啊,這可是天大的機會。
自是無懼,爭相搶奪。
“抓住他。”
“往哪裡逃。”
“怪不得他們叫你小師祖,哈哈哈,束手就擒吧。”
許閒看著莫名亢奮的眾人,隻覺得有病,不過早已被打急眼的他,也沒打算就此罷休。
他想好了,今天要麼自己躺著,要麼就把他們全乾死。
“知道老子有仙劍,還不避我鋒芒,找死是吧?”
“哈哈哈!我們這麼多人,避你鋒芒,笑話。”
“一群垃圾,我斬你們,如屠豬狗。”
殺人打架。
不管是單挑,還是鬥毆,氣勢上不能輸,就得放狠話,下死手。
此時的許閒。
身上的衣服早就碎了,一頭長發,好似雞窩。
麵頰上,背上手背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
鮮血流淌。
伴著每一次劍鋒的揮舞濺落。
不過也正因如此,他的腎上腺素急劇飆升,最原始的血脈之力蘇醒,就像一頭野獸一樣,忘記了疼痛,瘋狂衝殺。
好在他是劍體。
不僅抗揍。
還擁有超乎常人的恢複能力。
借助洞察之眸和小書靈的提醒,此時的他麵對數倍之敵,不退反攻。
避開一個個殺招,專挑最弱的宰。
對方築基境的修士,接連隕落在了他的劍下。
短短一會的功夫。
硬生生把被動挨打的頹勢給掰了回來。
戲劇的一幕也開始在月下的竹林中上演。
三個金丹境的追著許閒打,許閒追著一群築基打。
金丹境的束手無策。
築基境的慌不擇路。
許閒打的不管不顧。
本在與另外幾位金丹境纏鬥的監察堂眾人,見此一幕,整個人都麻了。
“小師祖太猛了。”
“不僅猛,還狠!”
而與其戰鬥的魔修眾人,則是陰沉著臉,罵罵咧咧。
“都是一群廢物。”
“那麼多人打不過一個築基境,我魔修的臉都被你們這些廢物丟光了。”
原本還想著,他們拖住這些人,等待支援。
好家夥,現在倒好,他們不用去支援他們就不錯了。
而且打著打著,局勢似乎不對勁了。
兩尊尊者半天也沒贏,一股要輸的念頭悄然浮現。
正如南宮凝那夜分析所說。
魔修和問道宗的弟子不一樣,他們加入魔道是因為正道走不通,才另辟蹊徑尋長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