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質上是怕死的。
而且。
他們沒有信念,更沒有向死而生的勇氣。
當他們發現打不過的時候,會生出怯戰的心理。
而人一但恐懼就會患得患失,就會畏畏縮縮。
生死搏殺,本就是命懸一線的爭鬥,稍有不慎,便是個死。
此刻他們內心動搖,勝負天平開始傾斜。
宋青書還在苦苦支撐,身後數千嬰兒哭的越發洶湧。
他死頂著一口氣,不敢鬆懈,哪怕持續燃燒著他的劍道本源,也不肯罷手。
這就是問道宗的弟子和魔道的區彆。
一個在絕境之中,舍命相搏。
一個在絕境之中,抱頭鼠竄。
許閒還在攻殺,將一個個築基境斬殺,攆得對方滿山亂竄。
“有種彆跑!”
一眾築基叫苦不迭,呼喊陣陣,“長老救我!”
三位金丹境怒氣衝衝,卻又儘顯無力,彼此之間,互相責備。
“彆特麼留手了,在這麼下去,人都要被他殺光了,弄死他吧。”
“廢話,老子倒是也想啊,殺不死啊。”
“真是見了鬼了,怎麼碰到了這麼個妖孽。”
夜黑風急,生殺予奪。
遠處山坡上。
探子再報。
魔窟不敵,陷入僵局,是否馳援,閔戰隻道一句再探,穩坐高台。
許閒將數十築基生生衝散,死的死,跑的跑,傷的傷,瞥見遠處苦苦支撐的宋青書,他收回理智,改變策略。
這些跑了的築基境基本已經被自己嚇破膽了,一時成不了氣候。
隻要把這些金丹境的宰了,便可不攻自潰。
他神念籠罩在追逐自己的三人身上,默默的估算著距離,突然一頭栽進竹林,而後猛然回身。
祭出青蓮一劍。
於猝不及防間,生生削掉了對方其中一人的一臂。
“啊!”
“我讓你追。”
“弄死他。”其餘兩人見許閒殺了個回馬槍,知道這是個好機會,哪有半點留力,眨眼撲殺而來。
許閒也不含糊,於長空之中,收劍,拔劍,又是青蓮一現。
將殺來的二人生生逼退。
“又是這招。”
“他就是會這一招是吧?”
至於許閒,趁機一晃,消失不見。
同時動用隱匿氣息的神通,在竹林之中急速穿梭,朝著另一邊戰場趕去。
以他現在的實力。
殺金丹境問題不大。
一個打三個他也不怵。
可是想在短時間內解決戰鬥卻很難,畢竟他就隻會一招,青蓮一現。
而且還需要近距離才能打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可金丹境的速度,絕非築基能比。
他們可以做到在空中停留,而他隻能借助跳躍,禦劍...
且慢得砍人。
所以隻能跳,跑,狂奔...
地對空。
太吃虧。
擁有洞察之眸的他,最適合的就是打群架,越亂越好,畢竟彆人隻有一雙眼睛。
而他可是開了上帝視角的。
於亂戰中,找到對方露出破綻之人,突然靠近,一擊致命。
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這叫兵法。
許閒偶有涉獵。
“去哪了?”
斷臂金丹惡狠狠的盯著另一方戰場道:“在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