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那小子過去了。”一人遠遠的便大喊提醒。
然終究是晚了一步,人是還沒到,可是劍卻先其一步殺到了。
且慢幫助監察堂中一人解了圍後,疾馳而上,衝入黑色蒼穹。
“該死,又搞什麼鬼?”
就在幾位金丹境嚴陣以待之時,許閒卻上演了一出聲東擊西,出其不意的殺到了正在攻擊宋青書劍障的一群築基期人群中。
以肉身之力,撞飛數人。
且慢適時從天而降又傷一人,握住且慢,再次拔劍而斬。
“退—”
數名築基境躲閃不及,再度遭殃。
一名金丹見此一幕,憤憤大罵。
“乾你娘的,又是這招。”
其中一個金丹境,以極快的速度殺到許閒近前,抬手殺招落下,不忘了咒罵一聲。
“小子,你卑鄙無恥。”
許閒避讓,與其擦肩而過時,狡黠一笑。
“兵者,跪道也,你懂個屁。”
“懦夫,有種彆跑,正麵一戰。”
“有種單挑啊。”
“我整死你。”
“我先整死你。”
謾罵攻殺之間,許閒的到來讓一眾築基境不得不收斂鋒芒。
宋青書麵前的困局得以緩解,搖搖欲墜間,已是咬牙死撐。
另一邊的監察堂五人,被囚禁半月餘,傷勢本就沒有恢複,現在麵對同境之敵,戰至此時,已是頹勢儘顯。
眼瞅著就要敗下陣來。
整個夜月戰場,也隻有許閒一人,稍占上風,且牽著對方的鼻子在走了。
當三人朝自己追來時。
他果斷的掉頭,手持且慢選擇按原計劃行事,加入亂戰。
出其不意。
傷了幾人。
可很快對方也反應了過來,開始針對許閒。
血戰一日的許閒,也受了傷,加之靈氣損耗巨大。
現在麵對一群金丹境的針對,雖能遊刃有餘的躲閃應對,卻也隻能做到牽製。
根本無法在如之前一般出其不意的將對方擊殺。
畢竟。
此刻的情況,人數不占優勢不說,境界也不占優勢。
而且。
若想一擊致命,殺死金丹,唯有青蓮劍歌近距離一擊致命才能做到,對麵現在摸清了自己的手段,早有防備。
不管是自己,還是且慢,都極其難近身。
許閒的到來雖然讓監察堂的五人鬆了一口氣,但是也僅僅隻是鬆了一口氣而已。
油儘燈枯的他們,依舊自顧不暇,根本無法替許閒分擔壓力,反倒是在無形中,將壓力轉移給了許閒。
許閒知到戰場局勢難以扭轉,也隻能且戰且慫,且戰且退...
並將戰場有意無意的拉扯到了三千嬰童的不遠處。
他已經吃準了這群人的心思。
他們要這些嬰兒活。
對方同樣也是活著的嬰兒。
料定他們不敢對嬰童下死手,並以此勸退那些仍然潛伏在暗中,畏畏縮縮的築基境。
一時之間。
雙方陷入僵持拉鋸之勢。
宋青書想要幫忙,可奈何持續的精元燃燒,已經讓他到達了極限,此刻跪坐在地上,動彈不得,唯獨借著眼前本命劍,才得以沒有徹底倒下。
強弩之末。
他確實燃儘了。
畢竟他與這裡的人不同,一日之前,他可是剛和兩尊元嬰中的其中一人交過手的。
那一場生死搏殺,他拚儘自己的手段。
這一戰。
無非強行續命,舍命一搏罷了。
他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現在唯一能做的。
隻能是祈禱洞天之中的那一戰,南宮凝和阮重能贏。
即便。
他清楚這是一個奢望。
因為他清楚。
南宮凝和阮重與自己的情況一樣。
纏鬥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