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此物暴虐,敵我不分,不能為某使用。”
“這下主上也應該死心了吧。”
蛇並非複活。
而是奪舍血嬰,再造肉身...
不過,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修蛇禍亂鄴城,殘害黎明百姓,鄴城不敵,請問道宗出手斬殺。
至於他們最後鬥到何種地步,損傷幾何,自與他無關,兩敗俱傷最好,各有損失也行...
當然。
前提是,他得把自己摘出來,摘乾淨。
“來人!”
一聲低喝,四位金丹境的將軍化作殘影而來。
閔戰起身,寒甲森森,紅袍獵獵,矗立月下,怒視遠山,逐字逐句道:
“傳我帥令!”
“血魔窟魔修勾結蛇妖,禍亂鄴城,今日本帥,伐兵誅之,一個不留。”
四人抱拳一拜。
“諾!”
三軍得令,亮出刀鋒,凝聚兵陣,嚴陣以待。
魔宗修士於前行之中,遭遇截殺,與其操戈。
“魔窟餘孽,還不受死。”
“殺!”
“戰!”
一眾魔修原本以為是鄴城來的援兵。
不僅沒有防備,還欣喜若狂的加速朝著此地靠近。
卻不成想,遭到對方突然襲殺,一時損失慘重。
一名金丹境的長老,更是被對方抹殺。
“長老,是鄴城的玄甲軍。”
“他們把出口全給封住了。”
其中一名金丹境的長老怒目圓瞪,斥罵道:“狗日的閔戰,過河拆橋,我早就說過,這北境之人不可信...”
“我們現在怎麼辦?”
“打不過問道宗那群雜碎,還對不了這群鄴城的螻蟻了,隨我殺出去。”
“殺!”
兩撥人馬,瞬間廝殺在一起。
兵士以陣禦敵,用數量壓製。
鐵騎衝鋒。
箭如雨幕。
魔修肆虐,瘋狂衝殺。
然鄴城玄甲軍自然也不全是泛泛之輩。
其中,煉體,煉氣者不在少數,築基境和金丹境也有數十人。
加上以逸待勞和人數優勢。
雖有損傷。
卻也穩穩的占據著上風。
遠處。
正在加速製造搭建竹筏的問道宗眾人,聽聞身後動靜和衝天的火光,一時錯亂。
探查明情況後,監察堂中的一人下意識的大喜。
“是玄甲兵,他們跟魔修打起來了,有救了。”
封十三卻是一頭冷水,毫不留情的澆了下去,慎重道:“玄甲騎,那是閔戰的人,阮師叔見過他,他不會讓我們活著的。”
其餘眾人,一個個麵色陰沉。
這麼簡單的問題,他們隻是用腳指頭都能想明白。
閔戰本就參與了這一切。
那些兵士一定早就布置在了那裡。
為何等到現在才出手?
閔戰想的,無非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魔修成功了。
他摘果子。
魔修失敗了。
他把自己摘乾淨。
隻要這裡的人都死了,就算是靈劍回峰又如何,真相還不是他一張嘴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說不準到時候,這剿滅魔窟餘孽的功勞,也是他的。
許閒沉聲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還真是好算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