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就憑你,也配...小小鄴城,彈指鎮壓,若無我問道宗,北境一片蠻荒…”
“死到臨頭,還滿嘴的說教,某最煩爾等如此。”
兩位元嬰殺至一起,互不相讓,譏諷不斷。
阮重雖一腔顧勇,可總歸境界不如,傷勢又重,從一開始,就入了下風。
閔戰久經沙場,殺伐果斷,招招致命。
一柄開山刀舞的虎虎生風,大開大合,毫不留情,本就占據優勢的他,打的阮重節節敗退。
雖在焦灼,劍影刀光,鏘鏘不休,可勝負卻已是一目了然。
許閒和剩下的三人,不得不將防線縮小,圍著竹筏而戰,兵鋒壓來,步步殺機。
好在。
閔戰一眾打著誅殺魔修的幌子,這些士兵,並未趁著眾人分身乏術之時,對這些孩童痛下殺手。
可沙場無情。
時至如今,許閒也不敢保證,他們死了以後,這些孩子是否能活?
也許能。
閔戰落下一個好名聲。
蕩儘魔修。
救出嬰童。
畢竟這些孩子尚未滿月,自不會將事情的真相說出去,沒有必須死的理由。
也許不能。
費了那麼大的勁,才把這些嬰童抓回來,不敢保證閔戰不會將這些嬰童獻給那頭大蛇。
讓其吞噬,增強修為,繼續禍亂南境,給問道宗找些麻煩。
而他即便是把那大蛇放出去。
最多也隻不過是打了一場敗仗而已,無傷大雅。
對外說自己儘力了即可。
他會如何選。
許閒自然猜不透。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他隻知道,他們大概率是活不成了。
若是之前他們隻是強弩之末,尚有一戰之力。
那麼現在,是真的已入絕境,半點辦法都沒有。
破局?
拿什麼破?
連掀桌子的力氣都沒了。
阮重持續敗退,一次次被砸進大地,身上遍布刀傷,往日意氣不見,所餘是筆墨描繪不出的狼狽。
其餘四人,麵對成百上千的甲士,一個個已經燃儘,接連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們的劍。
也先後遁空而去。
一夜之間。
隕落七人,劍回七柄。
到了最後。
隻剩下許閒一人,麻木的揮舞著重劍且慢,身下的屍骨,堆積如山,全身上下布滿了劍傷,刀傷,槍傷...
一位金丹境的將軍突然從暗中殺出,一杆長槍筆直插進了許閒的胸膛。
“哇~”
一口濁血噴湧而出,本就猙獰的臉龐,更加猙獰。
“死!”
小將長槍貫空,好似槍出如龍。
許閒整個人被掀飛了出去,重重摔落地麵。
見此一幕。
阮重發瘋,竟是不躲不閃,讓閔戰長刀穿胸而過。
趁機死死的抱住了閔戰,惡狠狠道:
“都死了。”
“你也彆活了,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