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許閒主動詢問張陽,任務之事,有沒有參與?
張陽實誠,半點不含糊,直言不諱自己捐了,報出的數字有零有整。
許閒後知後覺,恍然大悟。
“我說怎麼有零有整呢,原來是你小子乾的,嘿,不錯,講義氣。”
張陽撓著腦袋,憨憨傻笑。
許閒試探道:“要不我把積分還你好了?”
張陽客套道:“不用不用。”
許閒爽快道:“行,那就聽你的,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張陽當場就懵了。
許閒起身就走了。
張陽捶胸頓足後,起身追了上去,“閒哥,要不你在問我一次...”
後來。
日暮時分。
李青山來了,不過隻是在院子外站了一會,然後又走了。
那一日,許閒沒在出門,什麼也沒乾,而是把前段時間儲物袋裡撿來的酒拿了出來。
獨自喝到了大半夜。
次日清晨。
他先是去了一趟監察堂,找到了監察堂的負責人。
把五個儲物袋,放到了桌上。
“這是鄴城監察堂封十三五人的儲物袋,裡麵有他們的遺物,屍體是找不到了,這些勞煩你們替我轉交給他們的家人吧,就當留個念想。”
監察堂長老抱拳道:“小師祖有心了,交給我吧,我替他們謝過小師祖了。”
“都是自家兄弟,不說這些。”
“嗯嗯!”
臨走時,許閒突然說道:“對了,我給你們監察堂提個小建議吧。”
“小師祖您說?”
“一個分堂,五個人金丹境少了些,不夠穩妥,我覺得,最好能安排個元嬰期的弟子坐鎮,不然,等悲劇發生了,再想補救,也來不及了。”
長老聽聞,麵露難色,卻還是恭敬道:“記下了,我和其它長老商量商量。”
“走了。”
“小師祖慢走!”
行在問道宗,難免被人認出來,自是免不了聽到一些流言蜚語。
不過讓許閒沒想到的是。
大家說的,都是自己的好話。
對於自己領了自己找自己的任務這事,提及甚少。
而且。
想象中被口伐筆誅,或者敬而遠之的情況也沒發生。
大家還是會很熱情的向自己行禮拜見,一聲聲小師祖,叫的格外親切。
並且。
他們看自己的眼神,也變了。
不再是之前的羨慕。
而是蘊含著些許崇拜。
許閒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英雄的似的。
但是吧,他又高興不起來,反而有些心虛。
以前喜歡往人堆裡紮,今個倒是刻意的避著人群走。
他覺得。
他這事確實做的不地道。
說不後悔是假的,但是還回去那是萬萬不能的。
他有自己的計劃。
他缺錢。
很多很多錢。
離開監察堂總部,許閒又去了落雲峰,本來是準備找南宮凝的,不過被告知外出了。
便兜兜轉轉找到了宋青書的師傅,將宋青書的儲物袋交還給了對方。
宋青書的師傅,是一個婦人,境界不低。
卻還是抱著宋青書的儲物袋,大哭了一場。
整得許閒都有些想哭了。
多好的一個青年啊。
溫文爾雅,舉止端莊,待人和善,樂於助人。
可惜了。
確實可惜了。
他悄然離開了落雲峰,這種把遺物送到家屬手上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許閒很不喜歡。
可這卻是他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了。
最後。
許閒來到了鑄劍峰,在張陽的帶領下,找到了阮重的師父。
問道宗第一鑄劍師,阮昊。
一個滿鬢花白,卻是身型魁梧,雙目炯炯如火的老人家。
也是八境大乘巔峰的強者。
他接過儲物袋,隻吐出了四個字。
“吾徒,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