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閒心裡挺美,感覺腰不酸了,手也不疼了。
一切儘在掌握中。
阮昊嘬了一口旱煙,瞥一眼少年,慢慢悠悠道:
“賣給你,不合規矩,給你吧,又不合情理,所以得另辟蹊徑。”
許閒附和道:“嗯嗯。”
“人要懂得變通不是。”
許閒讚同道:“沒錯。”
“我想了想,要是把它當成見麵禮給你,不就合情合理了?”
許閒一拍大腿,“太合理了。”
阮昊樂嗬道:“那磕頭吧。”
許閒想都沒想。
“行!”
當場就準備下跪,卻是懵地回過神來,驀然的望向阮昊,迷迷糊糊道:
“前輩,這不年不節的,磕頭?”
阮昊吞吐著煙霧。
“拜師磕頭,理所應當。”
許閒一怔,“拜師?”
阮昊玩味道:“對啊,拜師。”
“拜什麼師?”許閒明知故問。
阮昊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不拜師,老夫憑什麼給你見麵禮?”
許閒沉默了。
不是說阮昊大師除了自家人,從不收外人為徒嗎?
怎麼。
到自己這裡就改了?
難不成又是謠言?
隻有一種解釋,自己太優秀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阮昊見許閒還猶豫上了,不免覺得好笑。
想拜他為師的人,不說一萬,也得三千,自己堂堂九品靈緞鑄劍師,大乘境後期的強者,收你為徒,這跟天上掉餡餅了有什麼區彆。
“怎麼,你不願意?”
許閒麵露難色,“呃...”
阮昊不怒自威,瞪著一對銅鈴般的眼睛,“那就是瞧不起老夫?”
許閒忙道:“不敢。”
“那你猶豫什麼?”
許閒喉嚨一滾,瞥了一眼鍛造台,實誠道:“這個鑄劍,怕是有點苦啊。”
“苦?”阮昊一頭霧水,“你怕苦?”
許閒認真道:“怕!”
阮昊明白過來,原來不願意,是怕苦啊!
不過鑄劍這活,確實挺苦的。
樂嗬一笑,“哈哈,怕就對了,怕你就更要拜我為師了。”
許閒不明白,“聽不懂?”
阮昊一字一句道:“我帶你突破自我!”
“呃”
阮昊催促道:“彆愣著了,磕頭。”
許閒望著麵前的老人家,腦海中上演了一番天人大戰,一咬牙道:
“行!”
說罷跪下。
“師傅在上,受徒兒三拜!”
咚!咚!咚!
阮昊爽朗一笑,“哈哈哈,好徒兒,起來吧!”
許閒爬起身。
阮昊隨手一扔,一個儲物袋起落間就落到了許閒的胸前,許閒慌忙接住。
阮昊嘬一口旱煙,慈眉善目道:“熾炎赤玉,你的了。”
許閒榮辱不驚,拱手一揖。
“多謝前輩!”
“嗯?”阮昊麵露不悅。
許閒連忙改口,“多謝師傅!”
阮昊一秒變臉,眯眼道:“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