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
受寵若驚,意外之喜不假,委婉的說辭有,驚呼聲也不少,可十個人卻無一例外,隻說了前半句,太貴重了。
卻誰也沒說後半句,我們不能要。
眼裡。
都是對獸帝屍體的渴望,和對金錢的迷戀。
那樣子,生怕說句客氣話,許閒還就真不給了。
許閒又豈看不透他們那點小心思,擺了擺手,“行了,給你們,就拿著,我換個安心,你們也得個歡喜,一舉兩得的好事。”
十人匆匆忙忙收好儲物袋,小心翼翼裝好,一個個嘴角咧到了耳根上。
“許大師盛情難卻,我等就不推辭了。”
“多謝許大師!”
“多謝許大師!!”
諸君道謝,不勝歡喜。
溫晴雪從旁,滿目鄙夷。
都說男人貪財好色,還真是半點不假。
許閒麵向眾人,拱手抱拳,“既以兩清,諸位,山水有相逢,我們後會有期!”
眾人匆忙回敬一禮,言辭各不同。
有告辭的,道一句。
“後會有期!”
有送行的,說一聲。
“許大師慢行。”
也有多愁善感的,出言慰問道:
“許大師,您師兄的事,還望節哀...”
許閒一一受下,帶著溫情雪和紅發小子,揚長而去。
隻留下這一座傳奇的鑄劍坊,淹沒在這場大雪之中。
十人目送...神色各異,言語不同。
“許大師,真乃少年英豪也。”
“都說問道宗滿宗皆君子,唯許閒小人爾,現在看來,傳聞皆虛,許閒才是真正的君子,仗義,豁達,何出其右?”
“我有預感,不出百年,這座天下亂與不亂,皆由許大師一言以定。”
周亞山沉聲而道:“我看,無需百年。”
離開斬妖城,剛過界山,便見一人迎麵而來,說是等候多時。
青山走時刻意交代,留一雲舟,護送許閒回宗。
邀請許閒登船。
許閒自不推辭,登舟揚帆,遠航回宗。
連日征伐,操勞過度,確實有些疲倦。
雲舟之上。
紅發小子安然自若,蜷縮成團。
溫晴雪倒是有幾分醋意,常掛眉間。
少年察覺姑娘心思,便問:“小溫,何事讓你悶悶不樂?”
“沒。”
“是覺得我不該給他們東西?”
溫晴雪違心道:“小師祖財大氣粗,弟子可不敢亂言。”
許閒樂嗬一笑,抬手遞了一個儲物袋過去。
“挪。”
“什麼?”
“這是給你的。”
溫晴雪懵然接過,神念一掃,稍稍驚愕。
“乾嘛給我這個?”
許閒抿唇一笑,耐人尋味道:“這裡麵是三頭,比他們多一頭。”
溫晴雪眨了眨眼。
許閒再道:“省得你吃醋。”
溫晴雪麵頰一紅,否認,“誰吃醋,我沒有?”
許閒以讀亂回,嘖舌道:“嘖嘖,我也服了,你吃外人的醋也就罷了,男的醋也吃。”
溫晴雪溫怒道:“你在胡說什麼呢?”
許閒手一伸,“不要還我。”
溫晴雪白眼一翻,“有便宜不占,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