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她真的會被抹除族譜,驅逐出城。
他的父親,都未必能保住她。
不是她小氣,不願幫這個忙,而是在她看來,這事毫無意義,純屬瞎折騰,沒必要冒這個險。
再說簡單點,就兩字。
不值。
許閒是真想給她一巴掌,耐著性子道:“磨嘰啥呢,賭不賭?”
赤姬傲嬌道:“不要!”
“呃...”
赤姬玩味道:“除非你求我?”
許閒一愣,攻守異形了,臟話脫口而出,“我求你m。”
他這輩子,都是彆人求自己,自己何時求過彆人。
臉不要了?
赤姬也不生氣,誠懇道:“我媽早就死了,你求她沒用。”
許閒又一愣,好好好好。
懶得掰扯,也翻起了舊賬,“我不和你扯,還我錢。”
赤姬無賴道:“我不說了,你跟我父親要去。”
許閒十指交叉,撐著下巴,微微眯眼,“你真以為我不敢?”
赤姬被少年這般盯著,下意識躲閃開來。
許閒眼神愈發犀利,悠悠開口,“要不賭一局,你看我敢不敢去和你父親要錢?”
赤姬努了努嘴道:“你吹牛吧你就。”
許閒平靜道:“試試?”
赤姬心虛了,所以她妥協了,當然不是因為她真怕白忙去找自己父親。
她隻是不想白忙死了,還有,她樂意幫白忙,出於某種少女的小心思。
“我怕了你了,行,我去給你弄出來,不過,說好了,我給你溟火訣,你學不學得會,都跟我沒關係,我們就當兩清了,你以後也不準在和我說那一百萬陰魂石的事?”
許閒眉梢一挑,立馬樂嗬嗬討好道:“你看,你早這樣不就好了,非要耍小脾氣,鬨得多不愉快,彆忘了,我們可是朋友啊。”
甚至他還主動給赤姬倒了一杯水,語氣格外溫柔道:“口渴了吧,來,喝水。”
赤姬都服了,哪有人這麼現實啊,不過...
心裡還是挺美的。
端著架子道:“切,誰跟你是朋友。”
嘴上說的挺硬,手還是實誠的端起了茶杯,美美的喝了一口,嘖了咂舌。
還彆說,都是白開水,可自己倒的和彆人倒的,味道著實不一樣呢。
她餘光瞥見許閒一直盯著自己看,白眼道:“乾嘛這麼看著我?”
許閒毫不吝嗇,溫聲誇讚道:“你人真好!”
聲音入耳,目光入眼,赤姬感覺耳朵微微發燙,心裡似有小鹿亂撞,沒來由的兵荒馬亂。
趕忙挪開目光,不再去看許閒,嘴巴不饒人道:“廢話,我好還用你說啊,我一直都很好啊。”
“對對對,神女殿下,心善人美,哈哈!”
“油嘴滑舌!”赤姬嗔道,遂起身,將帷帽重掩,叮囑道:“你彆亂跑,在這裡等我,我到時候再來找你。”
許閒起身相送,拱手一輯,“那就多謝神女殿下了,白某靜候佳音。”
赤姬怪怪的看了許閒一眼,這種拱手作揖的禮節,著實少見。
卻沒多想,白忙本就特彆,又在烈焰要塞在討過生活。
沒接話,也沒說什麼,走出了屋中,走下了樓,入了長街。
站在樓下,又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言不由衷道:“奇奇怪怪,讓人討厭。”
裝逼,貪財,不要臉,厚顏無恥,得寸進尺,還愛賭,一身的壞毛病。
許閒站在窗邊,透過窗縫也看了下去,會心一笑,口是心非道:“胸大無腦,有點意思。”
憨憨的,傻傻的,蠢蠢的....總結下來,還挺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