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鷲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蕭辰,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他能感覺到,從這個年輕人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無形的壓力,甚至比旁邊那個手持滴血短刃的殺神還要恐怖。
那是一種源自生命層次的碾壓。
一種讓他連反抗的念頭都生不出來的威懾。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嘴唇哆嗦著,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組織的紀律,像一道枷鎖,死死地捆著他。
蕭辰沒有說話。
他隻是平靜地看著他。
然後,他伸出手,輕輕地放在了禿鷲的膝蓋上。
他的動作很慢,很輕柔。
但在他的手掌接觸到禿鷲膝蓋的瞬間。
哢嚓——
一聲清脆的、令人牙酸的骨裂聲,在寂靜的車間裡響起。
禿鷲的整條右腿,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向外翻折過去。
森白的骨茬,刺破了褲子和皮肉,暴露在空氣中。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再次劃破了夜空。
禿鷲的身體像蝦米一樣弓了起來,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裡凸出來了。
那種骨頭被硬生生捏碎的劇痛,讓他恨不得立刻死去。
“這隻是一個開始。”
蕭辰的聲音,像來自九幽地獄的魔音,清晰地傳進他的耳朵裡。
“我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你在保持清醒的狀態下,體驗到這個世界上所有已知的痛苦。”
“比如,我可以一根一根地,敲碎你全身每一塊骨頭。”
“然後,再一片一片地,剝下你的皮膚。”
“相信我,這個過程會很漫長,也很有趣。”
他的語氣很平淡,像是在討論一道家常菜的做法。
但聽在禿鷲的耳朵裡,卻讓他渾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他毫不懷疑,眼前這個看似平靜的年輕人,真的會說到做到。
他眼中的恐懼,已經被絕望所取代。
“我說……我什麼都說……”
他徹底崩潰了。
和即將到臨的酷刑相比,組織的紀律,已經不算什麼了。
“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蕭辰收回了手。
“早這樣,不就少受很多罪了嗎?”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說吧。”
“鬼手大人……他……他現在就在京都……”
禿鷲忍著劇痛,斷斷續續地說道。
“但具體的位置,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和他聯係,都是通過單線加密頻道。”
“不過……”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
“不過我知道,他這次來京都,除了對付你,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
“什麼目的?”
破軍在一旁問道。
“我……我聽他有一次喝醉了提到過……”
禿鷲的眼神裡露出一絲迷惑。
“他說……他要找一樣東西。”
“一件二十多年前,從蕭家流出去的東西。”
“蕭家?”
聽到這個名字,蕭辰的眼神,第一次出現了波動。
破軍和貪狼也對視了一眼。
他們都清楚,這個“蕭家”,指的就是先生的家族。
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什麼東西?”蕭辰追問。
“我不知道……鬼手大人沒說具體是什麼……”
禿鷲拚命地搖頭。
“我隻知道,那件東西對我們組織非常重要,甚至……甚至關係到‘幽靈之主’的一個大計劃……”
“幽靈之主?”
這又是一個新的名字。
“他是誰?”
“是……是我們‘幽靈’組織的最高首領……”
禿鷲的聲音裡,充滿了敬畏。
“一個……神一樣的存在……”
看來,也問不出更多有用的東西了。
蕭辰對破軍使了個眼色。
破軍心領神會。
他走到禿鷲麵前,拿出一個小巧的注射器,將裡麵的液體,推進了禿鷲的脖子裡。
禿鷲的身體抽搐了一下,然後就徹底不動了。
他沒有死。
隻是陷入了深度昏迷。
他還有用,需要帶回去,交給專業的情報人員,從他的大腦裡,榨取出更多的信息。
“先生,這裡怎麼處理?”
貪狼走過來問道。
他指的是滿地的屍體和血跡。
“不用管。”
蕭辰淡淡地說道。
“我要讓鬼手知道,這是我送他的另一份‘回禮’。”
“我要讓他看到,背叛者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