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鱗:“?”
燭風看了小雨一眼。
小雨不想跟他們廢話了,指著客廳右邊的兩道獨立的門道:“這兩間是高級客房,分彆叫望山和環水,推開門可以直接到院子裡,望山的客人明天才退房,你們定的那間是環水。”
“環水是給你準備的。”束鱗立刻向燭風表示。
燭風卻不感興趣。
小雨又指著二樓:“二樓有四間房,從左到右分彆是錢來、財來、金來、鈔票來。”
“一樓二樓的取名風格……挺割裂啊。”束鱗實在不知道怎麼誇。
小雨撇撇嘴:“一樓的名字是前老板取的,我家老板接手民宿的時候,一樓兩間房的門牌還挺新,加上淘寶定製門牌的套餐是一百塊錢四個,再加單就是三十塊錢一個,老板乾脆就不改了。”
束鱗:“……很合理。”
“你們要住的是錢來和財來,注意彆走錯了,介紹完畢。”小雨長舒一口氣。
說話可真累啊。
燭風:“不是還有三樓?”
“三樓是老板的房間,不對外開放。”小雨耐心已用光,頭也不回地進了客廳。
客廳門一關上,束鱗立刻歎氣:“王後好窮啊,一個門牌貴五塊錢就買不起了。”
“她的錢是不多,但也不至於一個門牌都買不起,”燭風抬眸看向三樓的窗戶,“就是單純的摳。”
束鱗沉默地點了點頭,把房卡遞過去。
燭風接過來一看,房卡上寫著‘財來’。
他看向束鱗。
束鱗一臉單純:“離三樓最近。”
燭風眉頭輕挑,進屋了。
此刻二樓的袁盈,在那股短暫的熱意消失後,還以為自己是因為看到燭風才出現了錯覺。
她沒有多想,把所有垃圾都裝進袋子後,吭哧吭哧地拖著巨大的垃圾袋正準備下樓。
快走到樓梯口時,後背突然撞到一堵牆,她一扭頭,差點把臉埋進前男友的腹肌。
熟悉的味道激起某些上不得台麵的回憶,最近激素過於澎湃的袁盈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立刻往旁邊跳了一大步。
燭風從她手裡接過垃圾袋:“扔哪?”
袁盈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回答他,還是直接讓他滾蛋。
“免費的勞動力也不用?”燭風語氣幽幽。
袁盈果然不糾結了:“大門外有個綠色垃圾箱。”
燭風拎著垃圾往樓下走,袁盈需要用力去拖的袋子,在他手裡晃晃悠悠像個沒什麼重量的彈力球。
袁盈原地站了幾秒,又轉身進了客房。
燭風回來時,她正在客房裡努力拆被罩。
他二話不說接過被子,熟練地把被芯薅了出來。
袁盈索性退到一旁,抱臂盯著他看。
幾個房間的床單被罩很快被拆完,這次不等燭風問,袁盈就主動道:“送到一樓客廳,等會兒有洗衣店的人來收。”
燭風看她一眼,抱著堆成小山的床單被罩下樓了。
袁盈轉頭進布草間拿了新的四件套。
然後,等著。
燭風回來後,果然從她手裡接過了四件套,進了離樓梯最近的‘財來’。
袁盈伸了伸懶腰,扭頭就要下樓,結果一隻手從房間裡伸出來,直接把她薅了進去。
砰,房門關上。
封閉空間,孤男寡女。
袁盈緊緊地貼著門,強裝鎮定:“你乾什麼?”
燭風不說話,隻是一步步靠近。
現在沒彆人,他似乎也懶得偽裝什麼了,那種大型野獸一樣慢悠悠的從容再次溢出來。
對他而言是從容,對袁盈來說就是壓迫了。
按理說,大家都這麼熟了,她不應該太緊張的,但礙於某人在同居的時候經常不做人,她確實有點怕他這會兒會突然脫褲子。
當然了,他不至於會強迫她,但她最近處於思春期,很容易把持不住。
她可不想跟前任藕斷絲連。
見他不斷逼近,袁盈手忙腳亂地握住門把手,剛用力往下一按,一隻灼熱的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隻是一點點肢體接觸而已,隻是一點點體溫浸潤而已。
袁盈卻一個激靈,連表麵的平靜都維持不住了:“我警告你啊,這裡離派出所隻有兩公裡,你最好是不要亂來,否則……”
話沒說完,燭風的兩隻手就插.進她的胳肢窩裡,舉小孩一樣輕飄飄地把她舉了起來。
袁盈:“?”
燭風麵色不改,把她舉到窗邊的藤編椅上,順手從褲兜裡掏出一個棒棒糖,剝開塞進她嘴裡。
她喜歡的橘子味瞬間在口腔蔓延。
燭風直起身:“留下,監工。”
袁盈還沒反應過來,燭風已經重新拿起床單,折疊成四方塊的床單被用力一抖,瞬間像雲朵一樣散開。
燭風利落地把床單撫平,又彎著腰將邊角掖到床墊下。
他的衣服不算緊,但在這樣的動作下還是被撐了起來,露出優越的肌肉線條。
袁盈吃著橘子味的棒棒糖,視線不受控地落在他的肩膀、脊背、腰線,再往下……就像是經過大量重複練習後的本能反應,哪怕沒有任何預兆和提示,她也僅憑直覺猛地彆開視線。
但還是晚了,鋪床鋪到一半的燭風已經停下,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