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風:“什麼事?”
“少裝傻,他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中邪,是不是你乾了什麼?”袁盈懷疑地看著他。
燭風一臉坦然:“我能乾什麼?”
“……你能乾的可多了。”袁盈冷笑,“也不知道是誰,剛跟我認識沒多久,都還沒徹底熟悉,就敢把我領導的頭按進啤酒桶裡,害得我也要跟著收拾爛攤子。”
“那個垃圾領導的事,你還記著呢?”燭風抬手摸她的臉。
“少廢話,”袁盈拍開他的手,“回答我的問題。”
麵對她的質問,燭風盯著她看了半晌,突然攬住她的腰,往上一提直接抱回了自己房間。
關門,上鎖,抱著人上了床。
動作太快,袁盈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壓住了。
她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抄起枕頭砸他的頭:“你又跟我耍什麼橫!”
“沒耍橫,就是抱抱你,”燭風被打了也無所謂,擠進她的頸窩用力吸一口氣,“好甜,好想要,快被你折磨死了。”
袁盈汗毛都要豎起來了:“滾啊!”
燭風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你不想?”
袁盈當然想,事實上剛才在樓下被他貼上來的時候就想了,但她怎麼可能承認。
她冷笑一聲,剛要開口說話,燭風就捂住了她的嘴:“知道我這三年乾什麼去了嗎?”
袁盈發誓,她已經不喜歡前男友了,但人都有好奇心,一聽他提起空白的三年,還是忍不住支棱起耳朵。
“想知道?”燭風壓低了聲音,透著不為人知的親昵。
袁盈故作冷淡地彆開臉。
“不想知道啊,”燭風故意起身,“那我走。”
袁盈立刻抓住他捂在自己唇上的手。
燭風笑了一聲,又重新壓回去。
袁盈直勾勾盯著他的臉,等著他開口。
漫長的沉默之後,燭風緩緩開口:“我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潛心研究醫術。”
袁盈:“?”
燭風:“沒錯,我現在是一個很厲害的醫生,光是看對方一眼,就知道她生什麼病。”
袁盈:“……”
靜默片刻後,她戳了戳他的手背,燭風鬆開她的唇,習慣性地用拇指蹭了蹭剛才貼在她唇上的皮膚。
“燭風。”袁盈冷靜開口。
燭風虛心請教:“怎麼?”
“我殺了你!”袁盈暴起,翻身把他壓在下麵,要用枕頭悶死他。
燭風一邊大笑,一邊握住她的手腕:“女俠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饒命?”袁盈冷笑一聲,“好啊,你不是看一眼對方就知道他生什麼病嗎?那你幫我看看,看得準我就饒你一命。”
燭風握著她的手腕放到胸口,靜了片刻後說:“你很健康,沒有生病。”
袁盈白了他一眼,剛想說什麼,就聽到他輕聲道,“但你躁動期到了。”
袁盈一頓:“躁動期?”
“嗯。”
袁盈眉頭輕挑:“什麼是躁動期。”
燭風不語,似乎在斟酌要怎麼告訴她。
他的沉默落在袁盈眼裡,就成了絞儘腦汁現編現演的證據。
“說不出來了吧,說不出來還想讓我饒你一命,真是癡心……”
“簡單來說,是發.情.期的一種。”燭風說。
死到臨頭,還跟她開顏色玩笑?袁盈抓著枕頭的手蠢蠢欲動。
燭風仰著頭看她:“你以前不是喜歡刷小貓小狗的視頻嗎?應該知道不絕育的小貓小狗,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發.情,這是正常的一種生理表現。”
袁盈冷笑一聲,讓他接著編。
“不過躁動期和普通動物的發青期也有點不同,是一種由伴侶成熟期引起的、持續且越來越猛烈的身體反應,需要伴侶不斷的安撫才能順利度過,否則會越來越激烈,直到身體崩潰。”
燭風鬆開她的手腕,摸摸她平坦的小腹,“躁動期開始以後,如果不生孩子的話,就每三年一次,至少持續十幾年才結束,而且每次持續的時間長短,還要視伴侶親密程度而定,生孩子的話,新生命在體內孕育的時候,躁動期就徹底結束,再也不會出現。”
袁盈起初還帶著居高臨下的態度,想看他到底打算怎麼編,可漸漸的卻感覺到不對勁了。
燭風安撫地握住她的手,道:“你最近如果有燥熱多夢、思春泛濫的症狀,不要太緊張,多喝水,多和我接觸,會好的。”
袁盈忍不住將手抽了出來,跌跌撞撞地從他身上翻下去,結果一個不小心掉到了床下。
燭風趕緊起身去扶,卻被她伸手叫停:“彆過來!”
燭風伸出的手定住不動。
袁盈盯著他看了幾秒,遲疑:“……你真去學醫了啊。”
燭風:“……”
“你還挺厲害,看得出我最近失眠……不對,我黑眼圈這麼重,你就算不厲害也能看出來,真是難為你還編出一堆故事來,”袁盈從地上站了起來,已經冷靜了,“王燭風,你到底在外麵欠了多少錢,為了吃上我這碗軟飯,還給我編出個躁動期來。”
燭風被帶偏了重點:“你叫我什麼?”
“王燭風啊,”提起這個,袁盈簡直寒心,“我跟你談了一年的戀愛,要不是聽到束鱗這麼叫你,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姓什麼。”
很多事都不冤枉、但這次格外冤枉的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