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許都不敢相信——我竟然找到了我親生父母。
親生父親竟然是吏部尚書,母親乃世家貴女,我本該是養尊處優的貴公子!”
“但若非沒有你,江晦或許都活不到今日。
原先我答應你們母子的,此生都會作數,隻要你開口就好。”
江晦滿眼誠懇,還帶著深情,
若不是知道他的真麵目,說不定都要信了他這話。
林青姚汲汲營營,商戶做派令人作嘔,
他這樣說了,她定會心動不已,哪裡還舍得生他的氣。
可誰知,他話才說完,林青姚就一把扯住他頭發,給了他肚子一拳後,
拳頭跟雨點一樣打了就過來......
“讓我開口,好啊,我就想揍你,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江晦猝不及防,被打得跟醉酒似的東倒西歪,當場牙就吐出來兩顆,
蕭嶼弘也乘機補上幾腳:“啊,娘你沒事吧!
江晦,你敢打我娘,我跟你拚了——”
眾人都看傻了,林青姚母子瘋了吧,連狀元郎都敢當街打。
丁昌縣令反應過來,頓時眼前一黑,慌忙喊道:
“住手,都給我住手!哎呦喂,江公子你沒事吧,江公子——”
官差們以及江晦帶來的侍衛,拚命想要將林青姚拉開,
可林青姚養的護衛,一個個高大強壯,
一時間勸架勸不了,整條街道反而大亂起來......
江晦聽到林青姚說要打他,他便已經氣得不行,可沒等他開口,
就被人悶住了口鼻,渾身各處都陸續傳來劇痛。
等他好不容易被救出來的時候,
一張俊臉被打得鼻青臉腫,鼻血糊得滿臉都是,
身上嶄新的狀元郎衣裳也被扯成了破布,露出的皮膚全是指甲劃痕,和臟兮兮的腳印。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挨了多少腳......
甚至連牙都蹦了兩顆!
江晦捂著鼻子,氣得直接甩袖而走,卻痛得他立即吸氣。
他氣得一腳踢翻了,路邊原本要送給林青姚的答謝禮,甩袖轉身,上了侍衛拖來的馬車。
不識抬舉,就彆怪他心狠!
丁昌縣令見他這樣,驚得眼前一黑,反應過來立即大罵道:
“抓起來,將蕭家這些刁民都抓起來,不,都押進蕭家,等本官來審訊——”
說罷,他便立即去追江晦,著急忙慌道:
“江公子,誤會,誤會啊!下官都已經警告過林氏了,沒想到被她擺了一道啊。”
“您消消氣,下官這就去收拾林青姚那賤女人!”
“不不不,要不您跟我先進蕭家,親眼查看她是不是老實交出家產,下官保證她不敢再作妖。”
江晦氣的直接關上了車簾:“滾開,你自己的事情,少扯上本公子。”
堂堂尚書府公子,公然上門搶錢財,他丟不起這個臉!
丁昌縣令懂了他的意思,立即直起身子,對跟隨來的衙役招手:
“去,將蕭家大門給我砸開,查封蕭家全部產業,將林氏給本官上大刑——”
蕭家大門被人砸開,丁昌縣令帶著人就闖了進來。
一見到林青姚,他便氣得大罵:
“大膽林氏,眾目睽睽之下,你敢傷了江狀元,是不是活膩了!”
林青姚張了張嘴巴,像是震驚:
“啊,原來江晦真成了狀元啊,他速來口腹蜜劍,我還以為他上門騙銀子呢。那可真是踩了狗屎運,全國那麼多考生,偏偏讓他得了狀元......”
“大人可不要也被他騙了——”
丁昌縣令臉上橫肉抖動,指著她就道:
“好啊,你、你還敢詆毀狀元郎!
真是豈有此理,來人將她給本官綁起來,狠狠打上二十大板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