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有手下跑了出來:“大人,找到了,找到了!”
“蕭家的田契地契,裡麵還有二十萬兩銀票啊——”
丁昌縣令本想教訓林青姚一番,可看到一盒子的契書,他當即眼睛一亮。
“哈哈哈,拿過來,拿過來本官瞧瞧!”
確認裡麵契書為真厚,他忙抱了盒子跑了出去。
江晦等在馬車裡,見丁昌縣令出來滿臉諂笑,手上還抱著個盒子,便知道他是已經將契書都拿到手了,他看到蕭府被砸壞的大門,
他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似惋惜似蔑笑,
林青姚,這些都是你自找的......
丁昌縣令小跑而來,滿頭大汗:
“嘿嘿,江公子,下官將東西給您拿過來了......啊,咳咳咳!”
丁昌縣令滿臉堆笑,江晦正要伸手去接,
卻在下一瞬間,一道黑影朝著兩人的方向猛地衝撞過來。
江晦被侍衛拖住了衣領,往後拉了一把,逃過一命,
丁昌縣令躲避不及,則直接被一下撞飛,手中的盒子也被甩飛了出去。
“啊啊啊,不好了!馬匪來了,逃啊——”
馬兒嘶鳴狂奔,直接踩碎了擋路的一切,它背上騎著一個蒙臉的莽漢,一下跑沒了影。
丁昌縣令胸口被撞出個大洞,倒在地上身子抽搐幾下,便沒了動靜。
江晦被丁昌縣令的血濺了一臉,嚇得雙目突出,全身僵直。
“兄弟們,貪官已死,大家衝啊,搶了縣衙——”
丁昌縣天高皇帝遠,時常有馬匪出沒,丁昌縣令為了維持功績,也為了保住自己小命,一直與這些馬匪官匪勾結,送出去不少銀子。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這些馬匪手裡!
整個丁昌縣街上大亂,百姓們四散奔逃,衙役們更是邊跑邊扒衣服,生怕被當成靶子。
侍衛駕駛馬車,便要逃離這個不速之地,可江晦卻是反應了過來,
他一把爬出車沿,朝著地上裝了蕭家地契的木盒,想要去撿。
侍衛生怕他想不開,非要去拿那盒子,忙喊道:
“少爺,丁昌縣暴亂了,這裡不能待了,彆管那些身地契了,保命要緊啊——”
江晦咬了咬牙,還是想要去撿,卻差點被另外一個馬匪撞到,
他不甘心地看了蕭府一眼,怒喝道:“走!”
馬車拚命加速,終於出了丁昌縣城門,主仆二人死裡逃生,都鬆了口氣。
突然,又有蒙臉黑衣人襲殺而來:“狗賊,拿命來!”
江晦被一刀割到脖子,感受到脖子上的冰涼,他頓時三魂沒了七魄,
若非侍衛發現即使,調轉了馬車方向,
他定然已經與那丁昌縣令一樣,成了刀下之魂......
刑澤一擊不中,直接砍死了拖車的馬,立馬閃身沒入了逃跑的人群裡。
江晦卻是被嚇傻了,從來沒有感覺死亡離自己那麼近,
他腦袋一片空白,隻本能捂著脖子,由著唯一還活著侍衛,扛著他跑路。
城內,林青姚從暗處走了出來,對那馬匪點了點頭。
兩人視線交彙了一瞬後,馬匪立即吹響口哨,急率部下快速離去。
林青姚將落在地上的盒子撿起,
拍了拍上麵的灰,輕輕摟在腰間,往蕭家大門走去......
蕭霽寒得到消息,便騎馬狂奔而來,
他身後還待了上百名蕭家軍,一到此地他們便分成十支小隊,
朝著那些馬匪逃跑的放下,追擊而去......
蕭霽寒看到林青姚的身影,立即拉停了韁繩。
但與他以為的害怕大哭不同,林青姚的神色,仿佛隻是稀疏平常。
再看向地上已經被踩成兩截的丁昌縣令,
蕭霽寒眉頭一皺。
是她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