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本身也隻是他安排的假身份,
若不是看在蕭老二老爹是蕭家衷心老奴份上,
就衝他們對林青姚母子做的事,都足以讓他們再死十次。
隻是.....這丁昌縣令的死,與林青姚脫不開關係,
朝廷命官她說殺就殺,這狠辣程度與他以為的完全不一樣。
他深呼了口氣,看了一眼林青姚的背影,最終還是選擇轉身駕馬離去。
丁昌縣暴亂之時,英國公蕭霽寒剛好就在附近,
但即便他親自摔部下出馬,那些作亂的馬匪還是跑得蹤跡全無,
但好在那些馬匪並非傷到百姓,隻搶掠幾家富商,踩死了丁昌縣令一人。
隨著,蕭霽寒回京稟報聖上,丁昌縣也重新安定了下來。
可得知江晦已經逃回京城,林青姚便著手起了變賣家產。
哼,派人殺她們母子,輪到她反殺了,就跑回京城,
想就這麼算了,門都沒有!
江晦從丁昌縣回來後,便一直噩夢連連,
他夢到自己被人一刀砍了腦袋,還被林青姚母子化作的厲鬼,撕咬身軀。
江夫人心疼他,便又增加了十來個人貼身伺候,
連睡覺都有人守在身邊,江晦才漸漸緩過勁兒來......
可一想到自己隻差一點,就得到蕭家的家產,卻被突然而來的馬匪打斷,
他便氣得捶桌,一口氣不上不下,將自己憋的臉色鐵青。
如今蕭家怕是被馬匪都搶空了,
這下,公主要的鐵礦,他該如何交代?
就在江晦扶額苦惱的時候,小廝突然跑了進來。
他是林青姚在丁昌縣的時候,給他買的下人,如今已經投靠了他。
“公子,不好了,夫人和少爺追到京城來了!”
“小人今日撞見他們進城,行囊都拖了一車,看樣子是舉家都搬過來了。而且還沿路打聽您的消息,他們不會是來報複您的吧......”
江晦瞪大眼睛,驚愕道:“什麼,她還沒有死?”
小廝拍大腿道:“沒死,活的好好的,一點傷都沒有受。大少爺還都長胖了!”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江晦氣得差點吐血,直接砸了一個茶杯。
該死的,那些馬匪都眼瞎了不成,
憑什麼都來追殺他,卻沒有傷他們母子!
林青姚怎麼就如此命大!
江晦神色難看,眼神閃動......
沒死也好,那些地契說不定還在她身上。
突然,又有小廝跑了進來,急匆匆道:
“公子,不好了,現在外麵都在傳您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丁昌縣商人資助您讀書科考,卻被你聯合縣令奪家產,如今外麵都在罵您呢。”
“就連、就連我們安排的那些人,吹噓您的話都沒人聽了!”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更何況江晦為了給自己刷名聲,沒少安排人傳頌他認祖歸宗的神奇事跡。
於是,隻有人提了一句蕭家的事,
江晦白眼狼的名聲,如同風一樣被吹開了。
該死,林青姚果然就是跟他過不去的,京城可不比丁昌縣,
這裡名聲大於天,一句話能成就他,一句話也能毀了他!
江晦氣的直捂心臟,撐住了桌子穩住身形,
緩過勁來,立即大吼道:“快,備車,我要去見林青姚——”
小廝領命匆忙跑了出去,打聽到林青姚母子如今的住處,
江晦便帶著禮品親自上門,在進小院的路口就下了馬車,以示對林青姚母子的敬重。
路過的行人,見江晦如此低姿態,便也有人懷疑起傳聞來:
“哎,你看,那不是江狀元嗎,新搬來這裡的那家人,難不成就是說資助過他的商戶?”
“應該是的吧,但你看江狀元如此客氣,老遠就下了馬車,禮品也親自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