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擺貴公子的架子,哪裡向忘恩負義奪人家產的人啊。”
“就是,我看就是有人眼紅,故意造謠抹黑他。
江家高門大戶什麼沒有,怎麼會看得上小小商戶家那幾個子,到底是誰這樣造謠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江狀元不會被惡意抹黑,就一蹶不振的。”
“就是,江狀元對商戶都能如此敬重,等做了官定是愛民如子的青天大老爺。”
聽著這些議論聲,江晦臉色好看了一些。
哼,林青姚還是太單純了,以為靠幾句謠言便能傷到他。
敲門後,開門的是蕭嶼弘。
見到江晦,他神色誇張,道:
“咦,這不是江狀元嗎,什麼風把您老人家給吹來了。”
見蕭嶼弘不似先前的冷淡,江晦笑容更深了些。
算他有幾分眼力勁,這裡可是京城,
要是林青姚母子敢在再當眾讓他沒臉,受苦的人隻是她們自己!
他調整語氣,溫聲道:
“你們剛到京城,還不熟悉吧。怎麼能住這麼小的院子。
嶼兒,你跟我走,我給你安排住處。你娘一個婦道人家撐著整個家多累啊。”
“我......我現在的身份,雖然不能再與原來一樣跟你們相處,
但是我絕對不,能看著你們流落在外麵,被一些市井宵小欺負。”
蕭嶼弘聞言驚訝,道:
“啊,你的意思是,我和娘親都誤會你了。
你雖然成了尚書府公子,但並不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也一樣牽掛我們?”
江晦揚笑,隻是笑容有些僵硬道:“正是如此,你總算想明白了。”
蕭嶼弘嘖了一聲,眉頭皺了起來:
“啊,那怎麼辦,我娘都已經去報官了。”
“你說什麼!”江晦驚愕到瞪圓了眼睛。
蕭嶼弘一臉無辜,解釋道:
“我娘說我們家錢財都被搶了,都是你害的。
她一到京城,就去京兆府敲登聞鼓了,說要與你不死不休。”
江晦眼前發黑,氣得咳嗽起來,一張臉漲紅。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林青姚隻要活著,就會生事!
江晦哪裡還顧得上再籠絡蕭嶼弘,
他轉身做烏龜狀爬上馬車,吩咐小廝去追林青姚。
蕭嶼弘冷哼,等他背影遠去,才砰地關上了大門......
刀要落下,才知道要臉,晚了!
江晦來晚了一步,他趕到京兆府的時候,林青姚所告之案都已經開堂。
並且,他一露麵就被官差請了進去,像是主動送上門似的。
江晦意識到自己上了母子的當,頓時大氣。
可被那麼多人看著,他也不好再找理由再走,免得又落下一個囂張跋扈之名。
林青姚容光泛發,似乎絲毫沒有受到馬匪事件的影響。
倒是他自己死裡逃生,又連半月著噩夢連連,
雙眼青黑,腿腳浮軟站立不穩,像是從苦力營裡撈出來似的,
一番對比下來,江晦對林青姚的怒氣又加重了幾分。
京兆府尹崔邦彥,長了張國字臉,顯得儀表堂堂,頗具威嚴:
“江狀元郎,這婦人控告資助了你科舉,卻被你聯合歹人謀奪家產,你怎麼說?”
江晦氣的臉黑,當即就拱手道:
“此乃無稽之談,還請崔大人不要助長了,信口汙蔑風氣。”
若是那些地契真到手了,也就罷了,
偏偏他連摸都沒有摸到,林青姚的訴告對他來說,
簡直就是無妄之災,天大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