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將大兒子送走後,第二天便有些後悔了,但又拉不下麵子馬上就將人接回來,
畢竟江晦竟然敢用公主來威脅她,自然也得晾一晾他。
公主確實權勢大,但世家也不是吃乾飯的,
要不然,真等他娶了公主,豈不是要騎到自己爹娘頭上去。
更何況輪婆媳關係,公主也得跟自己低頭,
她寧願不要本就不親的大兒子,都不願意受窩囊氣!
但聽到那小廝說得如此緊張,她還是擺手讓人,將那小廝帶了進來:
“說罷,我兒給你留了什麼消息,要是說不出有用的話來,我撕了你的皮!”
小廝被她尖厲的模樣,嚇得兩股戰戰,忙道:
“奴才見過老爺,見過夫人!大少爺離府的時候,給奴才留下了一封信,說是哪怕奴才就是死,也一定要交給夫人老爺手裡。”
小廝忙把信拿了出來,雙手遞了上去。
丫鬟忙將信遞給了江眠鶴,江眠鶴皺眉不耐,便將其打開,一目十行看完。
可下一瞬,他便眼睛一亮,哈哈大笑著摸起了胡子:
“好好好,真不愧是我兒,此計當真是解了我江家的燃眉之急!”
江夫人見他突然變高興了,也忙湊了過去——
江晦先是表達對父母的思念之情,以及不能親身儘孝的愧疚。
之後,便直接進入了正題——
關於江家生意被欽差調查之事,他直接建議,
他父親將江家在雍州的生意,全都推到林青姚那死鬼丈夫身上。
信件末尾,他還附上了那叫蕭衛外貌特征,以及他在雍州的生平事跡等內容。
有了這些東西,想要陷害到那蕭衛身上,輕而易舉!
江夫人眼前一亮,忙問自家丈夫:“相公,老大說的這計策可行嗎?”
“林青姚丈夫都已經死了十二年,即便想栽贓到他身上,是不是有些不合理啊?”
江夫人自然是恨不得將林青姚全家都利用死,
可是卻還是有些緊張。
江眠鶴一改先前的,斜睨向她,道:“不是沒有找到屍體嗎,有什麼不合理的。
既然死不見屍,那就是沒有死。戰場上刀劍無眼,但總有漏網之魚,說不定有人貪生怕死不敢回來,乾脆就投了敵寇呢......”
江夫人一聽這話,頓時大喜:“好好好,我兒果然聰慧過人!”
江眠鶴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故作嚴肅道:
“錦明分明是我江家的福星,怎麼可能是那蠢笨的掃把星,
都怪你腦子糊塗,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人送走了,
要是此計策能成,你必須將錦明接回來。要不然,我不會輕饒了你!”
江夫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
“這還用你說!彆到時候人回來了,你又舍不得家產了。”
大兒子聰慧似她,這讓江夫人倍感有麵。
想起林青姚怎麼都殺不死,而且還偷了她價值二十萬的寶石,
江夫人便立即咬牙切齒起來:
“那日,我一氣之下將大兒子送走,後來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什麼掃把星之說,老祖宗怪罪香點不燃,分明就是林青姚那賤婦乾的,
整個京城,除了她會如此針對我與錦明,
不管你怎麼陷害那蕭衛,她也一定不能放過!”
江眠鶴聞言自然點頭,
他是知道林青姚的,但之前都是婦人之間的紛爭,
他下場對付一個婦人,難免有些落臉。
但如今殺一個賤婦,也就是他順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