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將一脈麵麵相覷,蕭霽寒卻並未有什麼動作。
見到武將眾人吃癟,江眠鶴覺得找回了場子,笑道:
“英國公,你這管理能力不行啊,當著你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種事,你這大將軍是怎麼當的。”
江眠鶴這幸災樂禍的模樣,氣得眾武將頓時牙癢癢。
這十二年來,大家都知道蕭霽寒閉關養傷,幾年時間都昏迷不醒,根本無暇管理軍務,
雍州關文政武政,皆被陛下交給了監軍。
內憂外患之下,這讓他如何管雍州關,若不是如今羌國又有新動作,
齊帝怕了,又怎麼會再次對蕭霽寒唯一重用。
蕭霽寒的落勢,不僅是他英國公府的落寞,更是整個武將一脈的重大打擊。
江眠鶴如今說這番話,簡直就是在人傷口上撒野......
屬於哪壺不開,你偏要提哪壺那種!
張從實可不慣著他,揮拳就朝著他臉打了過去——
咚!江眠鶴當即就倒了下去,鼻血噴射,雙眼翻白。
“哼,案子都沒有審,你就想要用刑,還沒有定罪呢,你又扯我們大人下水,
江眠鶴,你個老東西,鐵了心跟我們武將過不去!”
張從實乃張家獨苗,張家又是有著跟太祖打天下的功勳,
自小誰家都會讓著他一點,是以就養成了他口無遮攔的性子,喜歡用拳頭說話的性子。
偏偏整個京城,他就服蕭霽寒一人管教。
現在更是直接成了他的打手......
江眠鶴一把年紀,還要被個小輩直呼姓名,他剛被扶起來,就又氣得身子一歪,差點暈倒。
“你、你誰讓你這樣說話,的我可是吏部尚書——”
尚遷思像是已經習慣了文武雙方的爭執,
隻拍響了三下驚堂木,便沒了動作,竟是誰也不偏幫。
直到江眠鶴快被氣得口吐白沫,蕭霽寒才淡淡道:
“小張,即便你對江大人恨之入骨,也不可當著眾位大人的打他啊。”
意思就是,不能當麵,但是可以背後來?
此話一處,張從實哈哈一笑,立即老實下來,放開了擒拿江眠鶴脖子的手。
但此時,江眠鶴脖子都出現了個青色的手抓印。
江眠鶴簡直就是大氣啊,好不容易被幾個弱雞文官救下來,再也不敢亂開口了。
可他心裡,卻恨極了隻會動拳頭的武將.......
一群隻會動粗的武夫,就該全部都死在戰場上,就不配踏足京城!
這時候,林青姚對那證人對視了一眼。
花嬤嬤縫製的人皮麵具,若不是用特殊的藥水洗掉,根本看不出來。
但一出場,便改口供指證江眠鶴,位麵有些太刻意,
於是便有了這一場戲......
這個證人便是焦大假扮的,至於江眠鶴安排的那人,早已經死得灰都不剩了。
既然敢上堂,她豈會沒有準備!
江眠鶴才端起茶杯,那證人第一句話,便讓他手一抖,茶杯摔到了地上。
“啟稟大人,錯了啊,錯了啊!”
“草民之前看到的人,並不是蕭衛,而是江府的管家!”
“真正倒賣軍備的人,不是蕭衛那短命鬼,而是吏部尚書江眠鶴,當時怕是管家發現我偷聽報複,草民還從他手裡偷了他的書信!!!”
眾人一聽這話,都震驚了一瞬。
武官們個個眼冒精光,如同聞到了血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