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從實當即吼道:“好啊,原來真的主犯是你啊,我說你怎麼叫得那麼歡呢,
快來,將他給扣押起來,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文官一脈之人,立即叫了起來:
“英國公,你手下之人未免太放肆了!”
“不過是一個證人證詞,他就對吏部尚書動手,還有沒有國法了......”
蕭霽寒起身,淡淡道:“尚大人,不是還有證人嗎,繼續審吧。”
“陛下想要的是證據確鑿,而不是有冤情。”
審到這裡,蕭衛的嫌疑算是洗清了,但江眠鶴還好好的呢。
尚遷思聞言,便抬手道:
“各位大人,還請肅靜!帶下一個證人——”
江眠鶴見自己的證人,突然反口指責他,頓時猝不及防,
還沒有反應過來呢,武將一脈的官員就要抓人,
再一聽尚遷思要繼續審,便又鬆了口氣,隻要有時間,便能給他回旋的餘地。
可看到最後一個帶上來的證人,就是那日與蕭嶼弘當街砍他的老兵,
他頓時眼前一黑,如何還不明白,
自己被蕭霽寒這廝給做局了!
他憤怒大罵:“蕭霽寒,你太不要臉了,為了栽贓我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蕭霽寒終於出聲,嗤道:“江大人,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若是不臭,也不用擔心被拖下水。”
說罷,他便示意尚遷思繼續審問證人。
尚遷思皺眉,道:“江大人,這些證據互相佐證,恐怕不是空穴來風啊。”
“要不如,你將你府上的管家叫來,本官也審上一審?”
江眠鶴聽到這話,大急:“不可,我是冤枉的——”
若是管家被抓了,他還能跑得了!
大堂上,頓時亂作一團,尚遷思隻得先讓人,將所有證人帶回了牢房。
可就在雙方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牢房傳來了噩耗。
其中一個證人回到牢房,就上吊自儘了,隻留下一封血書——
上麵清楚記載了,江眠鶴對他的各種指令。
以及這十年來,他一共賣出了多少戰馬武器糧草等物......其數字隻看一眼,便讓人不寒而栗。
而江眠鶴這下也徹底洗不清了,被關進了大牢。
林青姚微不可查,嘴角閃過一絲笑意......
事已至此,蕭衛被洗清了嫌疑,林青姚被無罪釋放。
可江眠鶴還想要負隅頑抗,蕭霽寒怒地拍桌:
“豈有此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江大人不過是尚書,便要淩駕於法律之上,
說要屈打成招的是你,說要提審證人的是你,什麼都按著你說的做了,
如今罪名落到你身上,你倒是哭起來了。”
“陛下既然命我監審此案,便是要抓住罪魁禍首。”
“將他抓起來,打入大牢——”
江眠鶴掙紮:“放開,你們給本官放開,本官乃朝廷一品大員,豈是你們幾個能夠抓捕的。
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啊啊啊——”
世家文官們擠了過來,想要將人攔下,卻每人都挨了拳頭。
也不管這些人的鬨劇,尚遷思隻收拾了案宗,便進宮稟報皇帝去了......
江眠鶴最終還是被架了起來,就近丟進了京兆府大牢。
既然尚遷思已經進宮,沒有齊帝開口前,也不會有人敢再將他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