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苦了江眠鶴,他堂堂吏部尚書,何曾受過大牢的苦啊!
再看那證人血淋淋的屍體,就在他隔壁,
江眠鶴又驚又怕,當即不斷乾嘔起來......
......
“娘!”蕭嶼弘終於見到林青姚出來,立即跑了過去,雙眼通紅。
林青姚也輕撫了兒子發髻,道:“娘沒事,彆怕。”
就在母子二人說話的時候,蕭霽寒走了出來。
他長得身形高大,又是武將之中為首的存在,林青姚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便笑著福身道:“多謝國公爺仗義執言——”
其中她謝的自然不隻是堂上阻止江眠鶴欺辱她的事,
還有那些關於江家的證據,若是靠她自己,短時間內可收集不了那麼多。
蕭嶼弘也跟著自家母親,抱拳道謝:
“多謝將軍,多謝各位叔叔伯伯,我替我爹爹謝謝你們。”
蕭嶼弘知道,若沒有武將一脈為他們母子撐腰,他們絕對沒辦法全首全尾地站在這裡。
張從實拍了拍他肩膀:“好小子,小小年紀有幾分我們武人的魄力。
等你入了護京營,第一個就來找我,我一定給你好好訓練。”
蕭嶼弘靦腆一笑,一聽這話也期待不已。
蕭霽寒看到他腰間掛的,正是自己之前送他的寶刀,眼神便溫了幾分。
可注意到暗處,一個身穿太監服的身影,
蕭霽寒眼裡的熱意淡去,捏緊了拳頭,強迫自己不跟林青姚母子,表現得太過熟稔,
隻輕輕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大牢裡的江眠鶴,終於受不了,拚命地拍打牢門:
“來人、來人啊!我要見京兆府尹崔邦彥,我要見你們大人——”
直到他拍得手都腫了,吐得也沒法再吐,
終於才來了一個獄卒:“快快快,讓你們崔大人來見我!”
老獄卒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江眠鶴一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誰。
“原來是江大人啊,您怎麼跑到牢房裡去了。”
江眠鶴被戳中了氣點,更加憤怒:
“再多嘴,本官砍了你的腦迪,還不將你們崔大人叫來。”
老獄卒被他一罵,頓時沒有了跟他搭話的意思,直接哼著歌轉身就要出去。
江眠鶴氣得沒辦法,隻得拿出了身上的玉佩賄賂,
那老獄卒才嘿嘿笑道:
“江大人想見崔大人啊,那您等著吧,我們大人休沐了,三日都沒有來衙門了呢。”
江眠鶴一聽這話,頓時驚呆了。
隻希望不要出事了,要不然他可真就出不去了。
再想起那些證據,他心驚膽戰,隻希望妻子不犯蠢,先將那個管家給處理了。
要不然,管家可是被撬開了嘴巴,被漏出來的可就不隻走私這點事了......
江夫人正在花園裡,悠閒地聽曲兒,
突然得知自家丈夫入獄了,她頓時傻眼了!
“你說什麼,你跟我說清楚,老爺好端端怎麼會入獄,該被打死的不應該是林氏那賤婦嗎?”
心腹嬤嬤忙道:“奴婢也不清楚,但在衙門外邊,奴婢隻聽了幾句,
說是真正倒賣軍需的是我們江家,老爺命人做的。但具體是誰,我們也不清楚。”
“就連,奴婢想去監牢探望老爺,都被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