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難不成宿主覺得殺了他老母,良心不安?】
良心,嘖。
阮芷惜一陣無語,氣氛有一瞬下降至冰點。
【咳咳…那你在猶豫什麼。】
隻是感到麻煩,發現有些人命奪得容易,售後處理雜糅。
恍惚間,她稍微懂了點那婆子口中:你也是個苦命娃娃的意思。
阮芷惜收了槍,指著不遠處的馬車,緩緩開口:“會驅使馬車嗎?”
“會。”
很快,阮芷惜領著人,回到了馬車裡。
車損了一輛,人沒了五個,興許是剛發生的事心有餘悸,眾人一路都沒再說話。
不過好在後麵順通,一路上加速趕車,幾人在關門前,進了金州。
不同於甘州人心惶惶和重重危險的郊外,金州城內卻是一片祥和熱鬨。
月華如練,傾瀉在青石板鋪就的長街上。兩側酒旗高挑,朱紅燈籠連成星河,將雕梁畫棟映得流光溢彩。
行人摩肩接踵,錦衣華服的少女搖著團扇,鬢邊珠翠隨步履輕晃;挑著貨擔的小販穿行其間,竹編燈籠下懸著糖畫兒、泥偶人,引得孩童們追著擔子跑。
牡夭夭她們看著這一幕,臉上漸漸有了好氣色。
她看向阮芷惜,溫和詢問:“姑娘,我看哪裡有家不錯的客棧,要不在那裡歇歇腳?”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算是看出這是個有本事的主。
雖不知道對方是用什麼手段解決劫匪,但從人回車裡時,能帶著一個聽她指示的魁梧漢子來看,這個孩子不簡單。
而且當初也是對方推斷那條路有問題…唉,以後自己拿不定的事,還是多問人吧。
“嗯。”阮芷惜微微點頭,轉而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
“我叫江宸惜,以後叫名字就行。”
反正周圍已經沒人知道她是誰。
為方便以後辦事,以及入仕獲權,她需要換個身份。
【宿主,感覺你這名帶私貨】
聒噪。
阮芷惜讓阿屠去牽馬安置,自己則和其他人進了客棧。
牡夭夭與掌櫃一頓講價下,二兩銀子四間房。
“快累死了,這一路上心驚膽戰的話沒敢多說,但顛簸得夠嗆。”
喬嫣然心裡一得放鬆,坐在凳子上後,不由得吐槽起來。“還有剛才的掌櫃,把平時350文的房間提到了500文,他心也太黑了。”
“這也是沒辦法,誰讓我們是外地人。”牡夭夭無奈的歎了口氣,轉頭看向旁邊人。
“宸惜,今晚隻能委屈你和我睡一張床了。”
原本是打算給江宸惜安排上好的單人間,因為她覺得這事值得。
但對方卻說不需要,想來是心疼這錢來之不易,能省一分是一分,懂事得緊。
就在她想著,旁邊的人不知什麼時候被喬嫣然拉到了床邊。
“小惜,和喬姐姐睡怎麼樣?”人一坐下,她就近乎期望的目光看向江宸惜。
“姐姐沒有你在身邊,怕得睡不著。”
她慕強。
那會在馬車上,自己算是唯一一個敢探頭看女孩解決劫匪的人。
雖說消化這樣的信息容量花了很久,但自己一想通,就佩服對方佩服的厲害!
牡夭夭一聽,莫名有點急了,微笑:“那多麻煩妹妹。”
“不麻煩,你看小惜都默認了。”
“孩子是不愛說話,她還是跟我睡吧。”
“牡姐姐,不會說話可以不說哦。”
此刻,爭小孩的奇怪舉動一觸即發,隻是兩人似乎沒注意到,當事人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