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惜!”
牡夭夭見人出來等她們,心裡暖乎乎的,立刻上前將所賺的錢獻寶似的捧出。
“今日開了好彩頭,不僅全賣出去了,張記酒樓還定了我們的酒!”
阮芷惜微微挑眉:“多少壇,多久交貨?”
牡夭夭抿唇,忽地沒有剛才的悅色,猶豫著開口:“八十壇…這,說是三天。”
阮芷惜稍微掂量了一番,餘光瞥了眼其他雇工,囑咐道:“你們先發了今日工錢,再帶著進屋細說合約。”
“好。”牡夭夭應下,接過了雇用的錢。
一轉頭,就見陳十娘抱著畫稿出來,人尷尬不失禮貌的笑了笑,便小跑似的走了。
“小惜,這布店老板娘怎麼了?我記得昨天還是個不苟言笑的主。”牡夭夭有點不解,順口問道。
“興許想通了。”阮芷惜聳聳肩,隻是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先回了屋。
牡夭夭好似明了,不再多問,迅速分好了錢。
她們忙完後進屋,一道熟悉的聲音忽地傳來。
“姐妹們,我這身衣服怎樣?”
人一抬頭,就瞧著喬嫣然在她們周圍轉圈,每一圈身上好似會發出不一樣的靈光。
“好好看啊,這就是表演穿的衣服嗎?”
“光看圖紙就知道很漂亮,現在看到實物更覺得漂亮哇~”
“聽牡姐姐說,每一件款式會有細微不同,十分貼合。”
“好羨慕嫣然第一個穿著,我也想穿小惜設計出的新衣服。”
“…”
阮芷惜聽著幾個姑娘的對話,眼神有點閃躲,對上牡夭夭視線時,漸漸冷靜下來,示意對方去了安靜點的地方。
“小惜,這是契據。”牡夭夭跟著,立刻從袖中取出契據。
阮芷惜接過手,淡淡瞥了眼,“你跟對方談的?”
“說來慚愧,因我是女子,周老板不願搭理,後麵是屠肆出麵才談成的生意。”牡夭夭越說頭低得越低。
“生意?我看未必。”阮芷惜冷笑。
這兩天他們能做出來的是三十壇,要想三天內製造出八十壇五糧液,以現有的條件來看,明顯強人所難。
再瞧著若未按時完成,張記酒樓全盤接手酒坊,一看目的就不單純吶。
這屠肆…係統,你說他是傻,還是故意坑人。
【宿主,有沒有可能他就是憨厚了些】
憨麼,這確實是能被人當槍使的理由。
阮芷惜剛想到這,就聽牡夭夭細若蚊蚋的嗚咽。
“這事都怪我,若我不被當時張老板氣勢嚇到,屠肆也不會出頭…然後簽下這約。”
她自責不已,近乎逐漸失控,“咚“地一聲跪在青石板上。
阮芷惜蹙眉:“起來。”
牡夭夭邊道歉邊啜泣:“小惜,是我辜負了你的期望,但這事真怪不到屠肆,他不識字所以…”
“牡夭夭,你在逼我處事?”阮芷惜平靜的打斷她的話,眸子暗了暗。
“不,不是的。”
“既如此,起來說話。”阮芷惜語氣淡淡,轉而想到了什麼,沉著開口,“你讓他服下這個,今天的事算翻篇了。”
猶豫著站起身的牡夭夭一聽,下意識接過一粒小團子。
她咽了口唾沫,詢問:“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