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這是我祖傳的玉佩,據說能安撫亡魂。你含冤而死,怨氣太重,或許它能幫到你。”李墨塵將玉佩輕輕放在老嫗麵前。
老嫗看著那枚玉佩,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她伸出顫抖的手,緩緩拿起玉佩,貼在臉上,感受著玉佩傳來的溫潤。
“好……好溫暖……”老嫗喃喃自語,臉上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那枚玉佩突然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緊接著,便“哢嚓”一聲,碎裂成了數塊。
老嫗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她驚恐地看著手中的碎玉,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不……不可能……”老嫗尖叫一聲,身體化作一團黑霧,緩緩消散在空氣中。
老嫗的身影消散後,溶洞內陷入了一片死寂。眾人麵麵相覷,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李墨塵看著地上的碎玉,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疑惑。這枚玉佩乃是李家祖傳之物,質地堅硬,從未出現過任何問題,為何會突然碎裂?難道老嫗的怨氣真的如此之重,連玉佩都無法壓製?
就在他沉思之際,一陣嬰兒的啼哭聲突然從溶洞深處傳來。
“哇……哇……”
那哭聲清脆而響亮,在空曠的溶洞裡回蕩,顯得格外詭異。
捕快們臉色大變,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在這陰森恐怖的溶洞深處,怎麼會有嬰兒的哭聲?
“大人,這……這是什麼聲音?”一名年輕的捕快顫聲問道,臉上寫滿了恐懼。
李墨塵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不安,沉聲道:“走,去看看。”
說罷,他舉著火把,率先向溶洞深處走去。眾人雖然心中恐懼,但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越往深處走,溶洞內的溫度越低,空氣中的腥氣也愈發濃重。嬰兒的啼哭聲越來越清晰,仿佛就在耳邊一般。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出現了一個岔路口。一條路向左,通往一個黑暗的角落;另一條路向右,儘頭似乎有微弱的光芒。
嬰兒的啼哭聲是從右邊傳來的。
李墨塵稍作猶豫,便選擇了向右走。他舉著火把,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動,生怕驚動了什麼。
儘頭處是一個不大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一個石台,石台上鋪著一層柔軟的乾草。而那嬰兒的啼哭聲,正是從石台上傳來的。
眾人走進石室,舉著火把照亮了石台。隻見石台上躺著一個繈褓,裡麵裹著一個嬰兒。那嬰兒看起來隻有幾個月大,皮膚白皙,五官精致,正閉著眼睛嚎啕大哭。
“這……這怎麼會有個嬰兒?”王勇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李墨塵走上前,仔細觀察著那個嬰兒。嬰兒身上穿著一件小小的絲綢肚兜,上麵繡著一朵精致的蓮花,看起來並非普通人家之物。
“這嬰兒看起來不像是被遺棄的,倒像是有人特意放在這裡的。”李墨塵喃喃自語,心中充滿了疑惑。
就在這時,嬰兒的哭聲突然停止了。他緩緩睜開眼睛,那雙眼睛清澈明亮,卻帶著一絲與年齡不符的詭異。
嬰兒看著李墨塵,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那笑容天真無邪,卻讓李墨塵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
“大人,你看這嬰兒的脖子上。”一名捕快突然指著嬰兒的脖子說道。
李墨塵低頭看去,隻見嬰兒的脖子上掛著一枚小小的銀鎖,銀鎖上刻著一個“柳”字。
“柳?”李墨塵心中一動,這個姓氏讓他想到了老嫗剛才提到的女兒。難道這個嬰兒與老嫗的女兒有關?
就在他思索之際,石室的牆壁突然開始劇烈地晃動起來,石塊紛紛落下。
“不好,石室要塌了!”王勇大喊一聲,一把抱起石台上的嬰兒,拉著李墨塵就往外跑。
眾人見狀,也紛紛向外逃竄。
就在他們跑出石室的瞬間,身後傳來一聲巨響,整個石室轟然倒塌,被厚厚的石塊掩埋。
眾人驚魂未定地看著倒塌的石室,心有餘悸。
“好險。”王勇喘著粗氣說道,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嬰兒。那嬰兒依舊睜著那雙清澈的眼睛,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李墨塵看著那嬰兒,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這個嬰兒究竟是誰?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老嫗的女兒又在哪裡?
“我們先離開這裡,從長計議。”李墨塵沉聲說道,轉身向溶洞外走去。
眾人抱著嬰兒,跟在李墨塵身後,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溶洞。
當他們走出溶洞時,已是黃昏時分。夕陽的餘暉灑在山巒上,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但眾人的心中,卻充滿了陰霾。
回到縣衙後,李墨塵將嬰兒交給了衙役,讓他們好生照料。然後,他便獨自一人來到了書房,開始翻閱青溪縣的舊卷宗,希望能找到一些關於二十年前那場瘟疫和老嫗冤案的線索。
卷宗堆積如山,李墨塵一頁頁地翻閱著,直到深夜,才終於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卷宗上記載,二十年前青溪鎮爆發瘟疫後,時任縣令確實以“巫蠱之罪”處死了一名姓柳的婦人。但卷宗上對於此案的記載十分簡略,隻說那婦人認罪伏法,並未提及任何關於她女兒的信息。
李墨塵眉頭緊鎖,看來這件事並非那麼簡單。那個嬰兒脖子上的“柳”字,很可能與老嫗的女兒有關。而老嫗的女兒,很可能知道當年冤案的真相。
“王勇。”李墨塵對著門外喊道。
王勇很快走了進來:“大人,有何吩咐?”
“你明天帶人去青溪鎮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姓柳的人家,尤其是二十年前那場瘟疫後幸存下來的。”李墨塵吩咐道。
“是,大人。”王勇抱拳應諾,轉身離去。
李墨塵看著窗外的夜色,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查清這件事的真相,還老嫗一個公道,也弄清楚那個嬰兒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