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見過這種陣勢,連忙往後倒退。
柳百萬大聲喊道:“來人,來人!”
門外跑來了幾個柳家的保鏢,可是為時已晚,雷大富已經衝到了我的麵前,
並且身子一躍而起狠狠的砸向了我。
當時我都懵逼了,完全沒經曆過這種事啊,
我也沒想到一個垂死的人還能發揮出這樣可怕的威力。
砰的一聲,他重重的撞到了我的身上,與此同時,一個冰冷的東西刺進了我的肚子。
我感覺一股冰涼,跟著就有滾燙的東西從我的肚子裡麵流淌了出來。
“去死,去死!”
雷大富恨恨的盯著我,一雙眼睛怨恨到了極致!
很快,那兩個保鏢就把雷大富從我的身上拉了起來。
與此同時,我肚子上的鮮紅也尤為顯眼。
“盛先生,盛先生!”柳依依看到了我肚子上的傷口,還有一把匕首插在上麵,
她趕緊跑到了我的身邊,一把將我抱住。
我抬起手來摸了一下肚子上的傷,隻感覺腦袋嗡嗡直響。
我中刀了,我真的中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拉開的雷大富笑了起來,笑得歇斯底裡。
“反正我要死了,我要拉你陪葬,我要拉你陪葬。”
“盛先生,你沒事吧?你沒事吧?”柳依依很緊張,緊張得不知所措。
我抬起手來按了一下肚子,隨後將那把插在我肚子上的刀給拔了出來。
看到我這個舉動,嚇得柳依依沒忍住啊的叫了一聲,手也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她緊張得都快哭了出來,衝著我喊道:
“盛先生,你怎麼……”
我沒有等她說完話,直接拉開了自己的衣服,就在我的肚子上,貼著一塊鐵片。
就在鐵片的旁邊,有刀子劃破的刀口,那隻是劃傷,並非捅傷。
“還好,我昨晚料到今天自己有血光之災!
所以就提前防範了一下,要是不防範的話,那就慘了。
隻是擦破了皮,問題不大。”
我抬起手來摸了一下那被割到的傷口,還是挺疼的!
柳依依見狀,這才鬆了口氣,她閃動著眸子說道:
“你真是嚇死我了。”
“不,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雷大富徹底的暴怒了,隨著他這一陣暴怒,接著,又是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第三次吐血!
這一次,他沒再動彈了,他死了!
“老爺,死了,怎麼辦?”其中一個保鏢望著柳百萬問。
柳百萬揮揮手說道:
“讓馮隊長處理吧!把家裡的監控給他看就行。”
交代完了保鏢之後,他趕緊走到了我的身邊問道:
“盛先生,您沒事吧?”
我揉了揉受傷的肚子,說道:
“沒什麼事,不過,我覺得還是先包紮吧!還在流血呢。”
“是是是是是!”柳百萬連忙安排了醫生來給我包紮傷口。
柳家的家庭醫生動作很輕,但酒精棉擦過傷口時,
那股尖銳的刺痛還是讓我眉心一緊。
一道不算深的口子,橫在腹部那塊已經微微變形的鐵片旁。
“盛先生,還……還疼嗎?”
柳依依站在一旁,聲音裡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顫抖。
她的臉色比我還白,那雙明亮眼眸裡,此刻寫滿了後怕與擔憂。
直到現在,她緊緊攥著的拳頭都還沒有鬆開。
我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微動,扯出一個儘量輕鬆的笑容。
“沒事,擦破點皮。”
我指了指肚子上的鐵片,說:“你看,早有準備。”
柳依依的眼眶卻一下子紅了。
她沒說話,隻是默默地從醫生手裡接過紗布,
動作笨拙卻異常輕柔地幫我纏好。
她的指尖微涼,觸碰到我的皮膚時,讓我和她都忍不住微微一僵。
客廳裡,雷大富的屍體已經被抬走,地上的血跡也已清理乾淨,
但那股濃鬱的血腥味和死氣,卻仿佛依舊盤桓在空氣中,揮之不去。
柳百萬坐在沙發上,神情複雜,既有大仇得報的快意,
又有對往事無法釋懷的唏噓,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十歲。
“盛先生,今日之事,柳家上下,沒齒難忘!”
他掙紮著站起身,從口袋裡摸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支票,
雙手捧著,顫巍巍地遞到我麵前。
“雷大富說要給您五百萬,我柳家,不能比他小氣。這裡是一千萬,
請您務必收下,這不僅是酬金,更是我柳家的一份心意,一份救命的恩情!”
我目光落在那張支票上,上麵的數字“10000000”很晃眼。
但我隻是平靜地搖了搖頭。
“柳老爺子,您的心意我領了,但這錢,我不能收。”
“為什麼?”柳百萬急了,“盛先生,您是嫌少嗎?隻要您開口……”
我抬手,打斷了他的話,目光清澈地看著他:
“柳老爺子,我幫你,一是因為緣分,二是因為柳家這些年積下的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