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能吸引無數陰靈,卻又能完美隱藏自身氣息的東西。
“我知道了。”我對著電話,聲音沉穩,“你彆動那幅畫,等我過去。”
“好!好!盛先生,我等你!”
掛了電話,我看著對麵的張岩。
“看來,你這個典故,幫了我一個大忙。”
“怎麼了?”張岩好奇地問。
“沒什麼,生意上的事。”我決定先不告訴她,免得她擔心,“先吃飯。”
點完菜,等上菜的間隙,張岩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盛楠,上次……上次我那幾個朋友,真對不起啊,她們說話不過腦子,你彆往心裡去。”
她指的是上次在燒烤攤,她那兩個室友盤問我家底的事。
“沒事,都過去了。”我笑了笑。
“我就是怕……怕耽誤你正事。”她低著頭,小聲說。
我看著她,心裡莫名地有些柔軟。
“不會。說起來,你是我在興州認識的第一個人,也是我唯一的熟人。”
這話我說得真心實意。
張岩猛地抬起頭,眼睛裡閃著光,那是一種純粹的、不含雜質的喜悅。
“對了,你之前說幫我找的算命門店,找到了嗎?”我換了個話題。
“找到了!”她立刻點頭,像是邀功的小孩,語氣都輕快了幾分,“就在我們學校附近,位置不錯,租金也合適。是……是柳依依小姐幫忙聯係的。”
提到柳依依,張岩眼中的光亮明顯頓了一下,一閃而逝。
我心裡也咯噔一下,感覺有些怪怪的。
“嗯,我之前幫過她家一點小忙,她很信任我。”我簡單解釋了一句。
“你們……”
張岩雙手捧著水杯,指尖無意識地在杯壁上摩挲著,小心翼翼地試探。
“你們是在……談戀愛嗎?”
我遲疑了。
我和柳依依算什麼關係?
朋友?
可我們親過,甚至睡在一張床上。
戀人?
可我們誰都沒有說破那層關係。
我這一瞬間的沉默,落在了張岩的眼裡,她眼底的光,就那麼一點點地暗了下去,像是被風吹動的燭火,搖曳了幾下,最終熄滅。
她很快扯出一個笑容,弧度有些僵硬,主動岔開了話題:“不說這個了。你……你的生意,是不是就是幫人處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差不多。”
“那……鬼,到底長什麼樣啊?”她似乎對這個很感興趣,眼中重新燃起一絲好奇。
“跟人一樣。”我答道,“有好看的,也有醜的。”
話音剛落,我們包廂的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麵粗暴地一腳踹開。
木門撞在牆上,發出一聲巨響。
一個囂張至極的男聲響了起來。
“還在這危言聳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