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晚想逃,卻被禁錮住了。
沈韞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翻過聽晚的身子,迫使她跟他對視。
聽晚杏眸含淚,又驚又怕,卻無力躲開沈韞的鉗製。
水晶吊燈下,少女的女仆裝衣衫不整,銀色鈴鐺曖昧地蜷縮在沙發一角。
原本淡粉色的唇瓣,被細小貝齒蹂躪成了猩紅,色澤豔麗誘人,漂亮得不像話。
沈韞眼神晦暗,將手機拋到邊上,拇指撫上了聽晚唇瓣。
聽晚的臉,瞬間爆紅。
“喂!喂!兔崽子,你聽到沒有,趕緊給老子滾回來!”
聽筒那頭,沈父久久得不到回應,氣得大吼大叫。
沈韞卻不予理會。
聽晚不停閃躲,卻終究逃不過他的掌控,舌頭被他捏在了指尖。
都說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聽晚被沈韞逗狗似的行為衝昏了腦袋,渾然忘記了沈韞的可怕,咬住了他的指尖。
她咬得用力,尖銳的小虎牙鑽進肉裡,齒尖瞬間嘗到了鹹澀的滋味。
沈韞神色不變,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手上卻用了力。
聽晚唇是發痛,她嗚咽了一聲。
淚水也隨之滾落了下來。
沈韞避開聽晚的視線,偷偷掛斷電話,薄唇貼在聽晚耳邊低語,“你故意的?想讓我爸聽見?”
?
聽晚水霧彌漫的眼睛瞪大了。
太可惡了!
明明是他故意的,竟然還惡人先告狀。
她嘴一張,就要反駁,被沈韞按住。
“噓。”沈韞湊過去吻聽晚眼角的淚,“我沒掛電話,隻遮了聽筒。你忍一忍,不然我爸就聽到了。”
聽晚渾身一顫,霎時不敢動了。
連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沈韞被她逗笑,凝聚在俊美眉眼間的那點子冰冷,冰雪遇水般消融不見。
這人生的極俊美,平日又一直冷著張臉,忽然一笑,簡直讓人目眩神迷。
聽晚近距離感受美顏暴擊,腦袋暈乎乎的,下意識呢喃出聲,“你不怕沈叔叔聽到嗎?”
沈韞唇角微勾,給她看自己手機,“騙你的。”
屏幕是鎖屏狀態,通話早被掛斷了。
聽晚愣了一下,下一秒,她撲向了沈韞。
嗷—
她要咬死他。
沈韞順勢往後躺去,任由聽晚撲坐到了他身上。
玩鬨間,手機滑落,還亮著的觸屏擦過沈韞手肘。
剛撥過來的電話,恰好接通。
“你個逆子,竟然敢掛我電話!給我滾回來,你聽到沒有?”
沈父暴躁的怒吼,如夜雨突襲,打破了室內的曖昧氛圍。
聽晚身子一僵,坐在沈韞腰上,一動不敢動。
沈韞狹眸微垂,唇角的弧度,緩緩恢複了平直。
淡淡回了句,“沒空。”
沈父氣到跳腳,“你說的什麼屁話,這都半夜了,你會沒空?”
剛說完,聽筒裡,隱隱約約又傳來了一道女聲。
“老爺,這麼晚了,少爺許是睡了,你就彆折騰他了。”
聽晚心底咯噔一響,臉上豁然發起燒來。
她認出了母親的聲音。
當年,宋母病愈後,機緣巧合在沈家老宅找了份工作,日常照料花草,工資高,工作也清閒,母女倆的生活,又平靜了下來。
明麵上,沈韞是身份矜貴、禁欲冷漠的豪門天之驕子,聽晚是住下人房、性格安靜沉默的貧困少女,兩人身份雲泥之彆,沒有見麵的機會,人生也不會有任何交集。
暗地裡,沈韞睡了聽晚兩年。
這幾年裡,宋母也從一個侍弄花草的園丁,升職成了沈父最信任的貼身管家。
倘若母親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