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陳卿舒轉得頭暈眼花,嬌嗔連連。
當天,趙鋒宰了家裡最後一隻雞。
又去村裡買了酒肉,一家人熱熱鬨鬨地吃了頓慶功宴。
陳卿舒有了身孕,成了家裡的重點保護對象,趙鋒自然不會再動她。
但這傳宗接代的大業,不能停!
當晚,葉芷怡、林清月、姹紫三女。
再次感受到了相公那如山如海般的恩澤……
第六天,清晨。
趙鋒剛剛在院子裡打完一套拳,就見陳卿舒挺著還不明顯的小腹,快步從前院跑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緊張。
“相公,外麵……外麵來了個令兵!”
令兵?
趙鋒心中一動,連忙擦了把汗,換上乾淨的衣物,走到院門口。
隻見一個身穿皮甲、腰挎彎刀的令兵。
此刻正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那令兵沒有下馬,但態度還算客氣。
他揚聲道:“你就是搏虎的趙鋒?”
“正是在下。”
令兵從懷裡掏出一枚木質令牌,扔了過來。
“接著!”
趙鋒伸手穩穩接住,定睛一看,上麵刻著一個“屯”的字樣。
令兵的聲音再次傳來:“錢將軍欣賞你,很是賞識!特舉薦你為屯長!明日辰時,帶你村五十名壯丁,到縣城外的大營報道!去了之後,直接報上名號,會有人帶你去錢將軍麾下聽令!”
說完,那令兵撥轉馬頭。
一夾馬腹,絕塵而去,沒有半句廢話。
屯長!
趙鋒捏著那枚溫熱的令牌,還沒正式入伍,就成了管著五十號人的頭!
這錢將軍,倒是會收買人心!
而義軍令兵前來傳令的消息。
也像一陣風,迅速吹遍了整個趙家村。
一時間,村子裡炸開了鍋,到處都是哭聲和叮囑聲,一片慌亂。
要上戰場了,這回是真的要去了!
村長趙德第一時間就找上了門。
他拉著趙鋒,壓低了聲音,神情凝重:“鋒子,我托縣城裡的親戚打聽了。咱們要投的這支義軍,日子不好過啊!前陣子剛打了敗仗,正被官軍追著屁股打!你們這一去,怕是馬上就要上陣跟官兵真刀真槍地乾!萬事,要隨機應變!”
“知道了,德叔。”
趙鋒點點頭,心裡卻暗罵一句:這幫義軍,真他娘的是群廢物!
送走村長,亭長趙凱又來了。
兩人一起,挨家挨戶地去安撫那些即將參軍的人家。
說了許多鼓舞士氣的話,總算讓村裡的氣氛穩定了下來。
忙完這一切,天已經黑了。
回到家,趙鋒將剩下的十八兩銀子,鄭重地交到了陳卿舒手裡。
“你如今有了身孕,是家裡最要緊的人。這些錢你收著,想吃什麼就買,彆省著。我不在家,你要把這個家撐起來,讓她們幾個都聽你的。”
“我這段時日買的糧食、肉食,獵的野味,也足夠你們四個渡過兩三年!”“一定要把持好家!”
他又看向葉芷怡、林清月和姹紫。
“還有你們三個,要好好聽大姐的話,和睦相處,知道嗎?”
“是,相公。”
三女齊齊應聲,眼圈都紅了。
當晚的飯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
這是她們為他準備的送行晚宴。
可誰都吃不下,氣氛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相公,到了戰場上,千萬……千萬要保住性命。我們……我們都在家等你回來。”
葉芷怡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是啊相公,打不過就跑,不丟人!”
陳卿舒也紅著眼眶。
……
四女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都是讓他保命的話,聽得趙鋒心裡又暖又酸。
飯後,趙鋒沒有多言,徑直回了主屋。
他知道,今夜,是最後的告彆。
剛在床上坐下,房門被輕輕推開。
是葉芷怡。
她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地為他寬衣。
用她最溫柔的方式,訴說著無儘的離愁。
一個時辰後,她帶著淚痕,悄然離去。
房門再次被推開,是林清月。
她拋棄了羞澀,動作生澀而大膽。
像是要將自己的一切,都烙印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林清月走後,門又開了,是姹紫。
她沒有兩位夫人的嬌媚,卻用一種近乎侍奉的虔誠,服侍著她的老爺。
最後,當姹紫也離開後。
房門“吱呀”一聲,再次被推開。
懷著身孕的陳卿舒走了進來。
她沒有做什麼,隻是靜靜地躺在趙鋒身邊,將頭枕在他的臂彎裡。
兩人相擁而眠,感受著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靜謐中。
趙鋒忽然開口,聲音輕柔:“我想好了,孩子要是生下來,時月正是五行偏火,需要水木來潤。”“若是男孩,便叫趙沐,沐浴的沐,潤澤之意。若是女孩,便叫趙婉,溫婉賢淑。”
陳卿舒將臉埋進他的胸膛,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重重地“嗯”了一聲。
淚水,無聲地浸濕了他的衣襟。
這一夜,兩人都很安靜。
但這一夜,五個人都在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