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刺,或挑,或砸,或掃。
沒有一招是多餘的,每一擊都精準而致命。
凡是靠近他三步之內的守軍,非死即傷,慘叫聲此起彼伏。
他一個人,硬生生在城牆上清出了一片真空地帶!
長槍斷魄,所向無敵!
幾十個呼吸間,他腳下已經躺了二三十具屍體,鮮血染紅了他腳下的牆磚。
而他身上,竟連一絲傷痕都沒有。
後麵的親衛和士兵們看得熱血沸騰,嗷嗷叫著順著雲梯爬上來。
以趙鋒為尖刀,迅速在城牆上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太……太猛了……”
吳念薇喃喃自語,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厲害。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趙鋒!
不是魯莽,而是對自己實力和情報的絕對自信!
不是衝動,而是用最直接的方式,將士氣催發到頂點的無上帥才!
不遠處,齊公公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死死地攥著拳頭,寬大的袖袍下,似乎藏著什麼東西。
眼中的驚懼,很快就變成了濃烈到化不開的殺意。
此人,勇則勇矣。
卻桀驁不馴,更深得軍心。
屢次得罪自己。
若是讓他拿下了衡山郡。
羽翼豐滿,必成心腹大患!
袖中的那第二道聖旨,仿佛也變得滾燙起來。
城牆上的戰鬥,已經變成了一場屠殺。
隨著趙鋒一腳踹開城門樓的木栓,沉重的城門被緩緩打開。
“殺啊!”
城外的大軍如開閘的洪水,洶湧而入。
......
不到兩個時辰。
黃州城,破!
趙鋒下令大軍入城,約束士卒,秋毫無犯。
城內百姓家家閉戶,從門縫裡驚恐地看著這支軍紀嚴明的軍隊,心中的石頭落下大半。
黃州府衙,正堂。
趙鋒脫下滿是血汙的鎧甲,換上一身常服。
大馬金刀地坐在了原本屬於劉勳的主位上。
“帶上來!”
很快,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將領被押了上來,正是守城的副將。
那副將倒也硬氣,一看到趙鋒。
便破口大罵:“呸!趙鋒!你這個朝廷的鷹犬,走狗!有本事就殺了老子!”
罵完趙鋒,他又朝著空無一人的大門方向啐了一口。
“還有那狗日的劉勳!貪生怕死的東西!說好了死守,他娘的,老子在城牆上拚命,他卻帶著自己的親兵跟守軍從西門跑了!不得好死的玩意兒!”
他罵得聲嘶力竭,唾沫橫飛。
堂上的李虎等將領都聽樂了,這哥們兒倒是把事情經過全交代了。
趙鋒端起一杯茶,吹了吹熱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這麼說,你對劉勳很不滿,對衡山郡倒是很忠心了?”
那副將脖子一梗,還想繼續保持硬漢形象。
可對上趙鋒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心裡猛地一突。
臥槽,彆演過了!
忠心?
忠心有什麼用?
劉勳都跑了,陳公也死了,衡山郡眼看就要完了!
自己再忠心,不就是個死嗎?
他腦子轉得飛快,臉上的悲憤瞬間變成了諂媚的笑容。
膝蓋一軟,跪得更踏實了。
“不不不!將軍誤會了!”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劉勳那等背信棄義的小人,不值得屬下效忠!”
“屬下願為將軍效犬馬之勞!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我也可以愛大乾,我也可以忠橙啊!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