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
根本不存在!
一個照麵,人仰馬翻!
精美的亭台樓閣。
在鐵蹄之下被踐踏得支離破碎!
名貴的花草樹木。
被長矛掃斷,碾入泥土!
淒厲的慘叫聲,婦孺的哭喊聲,兵器碰撞的碎裂聲……
短短幾個呼吸之間。
一切都不複存在!
……
郡守府內。
李辰還僵立在原地,失魂落魄。
張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那鐵鉗般的大手,捏得他骨頭生疼。
“走!”
張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跟老子走!親眼去看看,這仗,該怎麼打!這亂,該怎麼平!”
說罷。
根本不給李辰任何反應的機會,拖著他就往外走。
李辰踉踉蹌蹌地被他拽著,如同一個提線木偶。
當他被拖到王家府邸門前時,整個人徹底呆住了。
血。
到處都是血。
鮮血染紅了門前的石獅子,彙成一股股細流。
沿著青石板的縫隙,蜿蜒流淌。
府內,殺戮還在繼續。
他能看到。
一個個身穿錦衣的王家族人,被士兵們像拖死狗一樣從屋子裡拖出來。
男丁,無論老幼。
但凡稍有反抗,便是一刀梟首!
女眷,被集中到院子裡。
哭喊聲震天動地,卻換不來任何憐憫。
“看清楚了!”
張豹冷聲道:“這就是對付豺狼的辦法!你跟它們講道理,它們隻會覺得你軟弱可欺,然後撲上來,連你的骨頭都嚼碎了吞下去!”
“以前就看出你小子優柔寡斷了!從壽春回來後,就越來越軟!”
“再不調調你,真的要成軟蛋了!”
就在這時。
一名陷陣營的校尉。
渾身浴血地從府內衝了出來,手中還提著幾個沉重的箱子。
“將軍!”
“砰”的一聲,箱子被重重地摔在地上,鎖扣直接被震開。
一箱,是明晃晃的製式兵刃,甚至還有幾副隻有郡兵才能配備的鐵甲!
另一箱,是堆積如山的賬冊!
那校尉拿起最上麵的一本,大聲念道:“大乾七年,秋,勾結張氏、劉氏,囤米三萬石,哄抬糧價,致臨湘縣餓殍三千!”
“大乾八年,春,私占城外無主荒地一千三百畝,偽造成冊,逼死原墾荒農戶一十七家!”
“大乾曆九年,冬,家主王恒衡密令管家王福,於深夜縱火,焚毀官倉!此為王福畫押供狀!”
一樁樁,一件件!
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