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可真是時間緊任務重了。
彙聚了老頭二人,本來還想找一下不知道飛哪去了的李青,還有步行得不知道去哪了的阿利斯塔,外加還準備找個酒館解解乏的眾人,這回也沒什麼爭議了,目標明確,直奔一區最高法院。
一路緊趕慢趕,溫舟還是低估了亞托克斯的影響力,等到靠近一區的時候,街道上已經密密麻麻的堵滿了人,彆說進入法庭了,現在連靠近法庭都是個問題。
溫舟幾人被擠在人群裡,隨著人群飄來飄去,雙腳落地,就算勝利。
漸漸升高的溫度,和身邊略顯喧囂的嘈雜聲,讓溫舟開始懷疑這個決定到底是不是個好主意。
“進不去啊!”艾克有點矮,連著被踩了好幾腳,差點直接倒下爬不起來。
“喊傑斯出來接一下?”黃毛立刻隔著人群望向溫舟手中的表。
“喊個屁啊!”溫舟努力的抗拒著不知道哪個方向傳過來的壓力,“這人群密度,你讓擎天柱過來都得被擠掉兩個螺絲,傑斯出來估計也回不去!”
“那就撤!”孫悟空瞪著眼睛在人群裡掃視,這麼一會他已經被薅掉好幾把毛了,根本找不到凶手,“去不了現場,找個有電視的地方,看直播就完了!”
孫悟空說的確實是一個好主意,甚至遠處法庭大廈外麵高高懸掛的顯示屏已經開始提前直播起了空蕩蕩的法庭。
“走走走!”溫舟狠狠的憋了口氣,悶頭又開始往外擠……
怪隻怪前麵擠得太凶了,溫舟幾人的位置基本已經算是在人群的中央位置了,隨著時間流逝後麵新來的人越來越多,擠出去的難度也遠超擠進來時候的難度,幾個人徹底化身逆流而上的劃艇,在巨浪的拍擊下搖曳。
等到溫舟徹底擠出人群的時候,已經是十多分鐘之後的事情了,後背也已經被汗水打濕。
溫舟轉身望了望其他幾個人,嗯……也沒好到哪去,連爆炸頭大漢的脖子都被擠正過來了……
“黃毛呢?”溫舟稍微掃了眼人臉,就發現人群少了個顯眼的金毛,伊澤瑞爾並沒有跟著出來。
“那狗比擠進去了……”孫悟空一臉後怕的捂著後腦勺,“我看著他踩著彆人腦袋,三步一個閃現鑽進去的,他媽的這幫王八蛋……薅我頭發……”
溫舟聞言轉身望向了遠處那懸掛在大廈外麵,遠超普通廣告牌尺寸的顯示屏畫麵裡,黃毛果然呲著牙坐在了聽眾席的後邊,而且從衣著上看,他糟的罪遠遠少於自己幾人。
還沒等溫舟感歎呢,由兩個執法官在身後陪同的亞托克斯出現在了畫麵裡。
再次露麵的亞托克斯又變了模樣,或者說,是恢複了模樣。
那張莫名其妙帶著點“囧”味的憨厚的臉,就這麼突兀的再次出現在了溫舟的眼前,晃得溫舟一時間有些迷茫,就好像上一次見到這張臉,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但不管怎麼說,能再次看到這張臉,心裡還是帶著那麼點欣慰的。溫舟沒忍住,嘴角不自覺的翹了翹。
“快走快走!法官陪審員聽眾人員快入席了,審判馬上要開始了……”慎努力的瞪大眼睛,還是感覺畫麵有點模糊,隻能催著眾人趕緊換地方。
然後溫舟幾人就逆著人潮,一路急速的溜出了一區,一直竄到三區,才在偏僻的街區找了個狹窄的小酒吧,悶頭鑽了進去。
剛進酒吧,溫舟一眼就掃到了吧台前,雙手握著酒杯仰著大腦袋看電視的阿利斯塔,和旁邊同樣姿勢仰頭,但眼睛上蒙著厚厚紅布條的李青。
好家夥,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溫舟絲毫沒有為拋下二人感到羞愧,反而為沒有去尋找二人感到慶幸,這都能撞上,看來就是天意如此了。
溫舟笑著舉起了手,還沒等打招呼,眼睛一飄又看到了二人身邊不遠處坐著的人,到了嘴邊的話瞬間就憋了回去。
隻見李青二人身側隔著幾個空位的座位上,坐著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皮鞋,臉上帶著一張純白色的沒有任何表情的麵具,此時的他正低著頭在吧台上吃著一盤蛋炒飯,麵具上拉,露出了下半張臉,絲毫沒有管電視上主持人正在進行的快速的介紹……
——是那個自由的舞者。
溫舟努力的回憶,記得當時隻是簡單的瞟了一眼,便已經印象深刻,歸類的話,說舞者好像有點不恰當,按邏輯來說,他應該算是行為藝術家,沒記錯的話,好像叫跳舞雄。
還是跳舞熊來著?溫舟當時隻聽到發音,具體他的稱號怎麼寫,溫舟不得而知。
放下心裡的思考,溫舟快步走進了酒吧裡,“你們什麼時候到的?”
溫舟揮手要了瓶冰鎮啤酒,自顧自的湊在了李青的身邊,一口下去……渾身舒暢。
李青不說話,一味的認真看電視。
“他起飛後就直奔酒吧來了……”阿利斯塔倒是分了點注意力給溫舟,擱著李青和溫舟碰了下杯,“要不是治安官認出了他身上的火箭腰帶,一準把他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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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依然不說話,繼續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屏幕。
溫舟撇了撇嘴,搬著凳子往李青方向挪了挪,給後麵幾人留出空當。
隨著主持人的隱去,法庭人員全體的起立,正式宣告了審判正式開始。
接下來的庭審過程……說實話,很枯燥。
可能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沒有相關利益,這麼莊嚴肅穆、可能直接決定一個國家走向的審判過程,在缺少爆點的情況下,愣是給溫舟看困了,還好有手中的冰啤酒頂著,溫舟才沒打哈欠。
坐在被告席裡麵的亞托克斯,出人意料的配合,甚至配合得達到了乖巧的地步,關於公訴方檢察官的提問,無論是言辭犀利的問責,還是拐彎抹角的暗示,甚至可能稍微涉嫌過線的誘供,亞托克斯都沒有做任何的回避,乾脆的承認了所有的罪行,急得他身邊那不知道哪指派過來的地中海辯護律師一直在薅他那為數不多的頭發……
直到檢察官突兀的問起亞托克斯行為動機的時候,亞托克斯才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