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造了個不管釣到多重的魚,都不會斷的魚竿?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願稱你為釣魚聖人。
“不是,先彆說什麼聖人,亞聖的了。”
“能告訴我這到底是啥玩意不?”
呂不韋開口問道。
慎到得意一笑,開始解釋。
嘰裡咕嚕,呱唧呱啦。
一番連比劃帶解說過後。
呂不韋終於是明白了紙的概念。
“你是說,祖師所造之物能取代竹簡?”
“而且還能更加輕,更加薄。”
“一張如布帛一般的紙,便可頂得上一卷竹簡?”
這個時代可以在布帛上寫東西,類似於紙。
但布帛貴啊。
準確的說,布帛這玩意,在這個時代就能直接當錢用。
不缺錢的,偶爾拿布帛寫點簡短的東西還行。
但真想拿這玩意當文字載體大量使用,誰都扛不住。
經過慎到一番解釋,呂不韋第一想法並不是高興,而是天好像塌了。
“不是。。。”
“祖師,你有這好東西,為何不早些拿出來啊?”
“我每日處理政務,足足翻了八年的竹簡。”
“八年啊,你知道我這八年是怎麼過來的麼?”
呂不韋此刻有充足的理由,懷疑陸歌就是故意的。
陸歌笑嘻嘻道:“誒,老呂,我這是在為你好。”
“若是處理政務那般輕鬆,我怕你半路變卦,又舍不得放權了啊。”
呂不韋麵無表情,瞪著一雙死魚眼。
“祖師,如果你沒有笑的這麼。。。”
“我怕是就真信了。”
賤字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一是呂不韋有素質,二也是怕挨揍。
一把老骨頭了,可經不住陸歌錘一下的。
雖然心中難受,但呂不韋還是能看得出這紙張的價值的。
腦瓜子一轉,就有了諸多方案。
譬如以此拉攏百家諸子,讓他們皆入秦國效力。
又或者向各國出售紙張,以此謀取暴利。
種種念頭,一閃而過。
但呂不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自己現在不是丞相了。
想這些還有什麼用?
罷了罷了,到時候等紙張造出來了,自己親自將種種想法寫在上麵,當做奏章送入宮中吧。
陸歌收筆,撿起布帛又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疏漏。
“好了,活乾完了。”
“你倆還不回去睡覺麼?”
“不是約好明天去比賽釣魚?”
“彆到時候因為起晚了,最後輸了這一場哦。”
呂不韋猛然站起,提著燈籠就往外走。
什麼紙不紙的,自己現在又不是丞相了,跟自己有毛關係。
明日釣魚,才是大事。
這一次,定要壓過慎到這老小子。
呂不韋走後,慎到也告退離去。
一夜無話。
次日。
呂不韋早早就起床,偷偷去了池邊。
本以為能早些過來,多釣幾條魚。
但沒想到慎到比他來的更早。
“嗬。。。”
“我都釣到一條了,你才過來?”
“看來你今天輸定了啊。”
慎到滿臉得意笑道。
呂不韋默默不語,隻是一味甩竿。
而陸歌這邊,將昨日繪製的造紙術塞進袖中,自顧自入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