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鄰居大姐,我可能已經燒成了一個傻子。”
“但是,弟弟生病就不一樣了。”
“母親會為他做一大堆湯湯水水,還會根據他的口味做飯。”
或許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張雨晴握緊了拳頭,整個人都在發抖。
阿錦的手蓋上了張雨晴的手,“我知道你可能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但是那些已經過去了,我不想那些不好的回憶,不僅傷害了之前的你,而且又傷害了現在的你。”
“你可以深呼吸,等情緒穩定下來再說。”
張雨晴跟著阿錦的呼吸節奏,調整自己的呼吸。
等到張雨晴感覺想起母親的所作所為後不再那麼難受了,她才緩緩說道。
“最讓我忍受不了的是,每當雨晨生病的時候,母親總會向我訴說一些細節。”
“比如雨晨胃口不好,隻吃了兩口菜,連米飯都沒有吃;雨晨燒得難受,躺在床上‘哎呦哎呦’地喊腦袋疼;雨晨的麵色蠟黃,人都消瘦了不少……”
“母親也不管我愛聽不愛聽,總會絮絮叨叨向我講述雨晨生病的細節。”
“一旦張雨晨身上不痛快,母親就會立刻流露出心疼的表情,這讓我很是嫉妒。”
“雨晴,你在家裡一是不是一直是那乖巧懂事的孩子?”
張雨晴抬起了頭,看向了阿錦。
“是,鄰居們經常稱讚我聽話懂事,就連我那挑剔的母親,也不得不承認我是個懂事的孩子。”
阿錦的手指不斷地翻動《長女委屈史》,希望能從裡麵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你是不是以為,隻要你主動聽話懂事,你的母親會像對待你弟弟一樣對待你?包括但並不限於主動承擔家務、獨立自主、主動照顧你的弟弟?”
張雨晴麵色十分痛苦。
天空中剛下了一場蒙蒙細雨,此時有些寒冷,但是張雨晴的額頭卻沁出了幾滴冷汗,她的麵色蒼白,嘴唇都在微微顫抖,仿佛在和最凶猛的敵人作鬥爭。
“是。”
張雨晴鄭重地說道,仿佛沒有給自己留有任何餘地。
“我承認,你的說法是對的。儘管我不想承認,但是我不得不承認,我內心的想法就是這樣,我希望獲得母親平等的愛。”
“我想,你應該察覺到了一個殘忍的真相。”
“對。”張雨晴的嘴唇都在發白。
“這個殘忍的真相就是,我的母親並不愛我。”
張雨晴再次把目光看向了阿錦,她希望能夠在阿錦的眼睛中看到否定。
如果母親都不愛她的女兒,那麼這個女兒又在哪裡能夠找到愛她的人呢?
可是,阿錦的眼睛讓張雨晴失望了。
阿錦的眼睛中寫滿了對張雨晴言語的肯定。
“嗚嗚嗚——”
張雨晴把臉埋在掌心,痛哭了起來。
她並不是沒有感到母親的偏心,她隻是一味的自欺欺人。
張雨晴,你再聽話一點兒,你再懂事一點兒,你再多照顧弟弟一點兒。
母親就會像愛弟弟一樣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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