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憶買了食材來到家門口。
她見煙微紅站在飯館門口跟一個瘦弱的年輕男子說話。
這個男子她認得，他叫伐芽。
目前他已經大學畢業，在本地找了一份幾千塊錢的工作。
由於他的家裡太窮，父母好吃懶做，也不會經濟。導致他現在還在還助學貸款。
平時煙微紅喜歡跟伐芽交往。他們很年輕，彼此之間有說不完的話題。
山憶瞧不上伐芽，儘管伐芽品性很好。
山憶清楚，伐芽注定沒有人托舉他，而且他是一個沒有野心的男人。
他靠幾千塊錢的工資如何養家。
他靠自己不可能改變自己家庭的命運，他家也改變不了他的命運。
她向女兒大聲喝道：“微紅，你居然站在飯館門口跟人聊天。飯館裡的事情做完沒有？”
伐芽弱弱地喊了一聲：“阿姨！”
山憶瞪著他道：“伐芽，你還站在這裡乾什麼？還不去多掙錢，你瞧，你家裡的負擔多重。”
伐芽一溜煙地跑了。煙微紅朝山憶喊道：“娘，你今天怎麼了？你對伐芽太凶了。”
山憶道：“女兒，你和伐芽已經長大了，這男女之間是要避嫌的。”
“避嫌？媽，你說什麼呢？我從小就跟伐芽認識，是好哥們。我們不需要避嫌。”
山憶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以後還想嫁人不？”
“娘，我有件事想對你說。”
“啥事？快說。你說完話之後，把拖車裡的食材搬進飯館裡。”
煙微紅有點猶豫，最終她開口道：“娘，我想跟伐芽處處看。”
山憶聽了之後，她的肺都氣炸了。
“你們處什麼處，你們手裡有糧嗎？你們手裡有錢嗎？他的家庭很貧困，我們的家庭過得很艱辛。你覺得你們在一起過日子有盼頭嗎？”
煙微紅見母親生氣了，她上前替山憶捶背。
“娘，伐芽是大學生，有文化。隻要我們在一起，我們一定會掙很多錢來替你養老的。”
“哼，現在滿大街都是大學生。他能找得到工作都不錯了。即使他現在有工作，指不定哪一天他失業了。你們兩人就大眼瞪小眼地喝西北風嗎？”
煙微紅有些不高興了：“我們還年輕，可以奮鬥。隻要我們努力，我們就一定會過上好日子的。”
“哼，你彆跟我說這些。我們母女經營這家蒼蠅館子還不夠努力嗎？現在我們也僅僅是糊口而已。你們的事情，我不同意。”
煙微紅的眼睛濕潤了：“娘，我這輩子隻喜歡他。”
“他什麼也給不了你。快去搬東西吧！”
煙微紅心裡憋著氣去搬東西了。
山憶歎了一口氣：‘唉，想當年，我就是一個戀愛腦，找了女兒他爹。他爹又窮又花心，以至於現在我們娘倆還在過苦日子。’
煙微紅把拖車上的食材搬進飯館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和山憶說一句話。
山憶主動上前和煙微紅搭話：“女兒，你也彆生氣了。那伐芽除了有張大學文憑之外，他能有什麼？貧賤夫妻百事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