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玉京點點頭：“也好，時間過去那麼久，不能拖延了。”
兩人先進入了賣手帕的綢緞莊。
“你就是東家？”賈玉京在他的臉上仔細觀察著。
乾瘦的綢緞莊東家臉帶驚慌，聲音抖動：“大、大人，小人正是。”
“姓甚名誰，家在哪裡，有幾個兒女，有沒有見過一位穿著白色杏花裙子的夫人……”
賈玉京一連串的問話，把東家問的暈頭轉向。
東家想了一會，才逐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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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馬正道，江南人氏，一妻三妾嫡出一兒一女，庶出好幾個。
專做江南一帶綢緞生意，蘇杭京三路互通有無。
那個夫人約三十多歲，長的好看，身邊有兩個小丫頭，都是雙馬尾……”東家說完了，想了想又道：“哦，對了，還有一個小丫頭是有個小鈴鐺的……”
賈玉京神色微動：“她們出了你的店鋪，有注意到她們走去什麼地方嗎？”
馬正道搖搖頭“當時我在算賬，沒有注意，而且每天的客人太多了，陌生客人轉頭就忘了。
如果不是她們的兩個小丫頭奇特的頭發，恐怕你問我也記不住。”
車夭夭皺著眉頭看著那個乾瘦老板：“你沒事算什麼賬？”
馬正道似乎不高興了：“對錢財我是一點也沒興趣，但就是喜歡看著總帳數字每時每刻往上蹭……”
“走，下一個……”賈玉京走擺擺手，向旁邊的胭脂水粉店。
“姓甚名誰，家在哪裡，妻妾幾個，有幾個兒女，有沒有見過一位穿著白色杏花裙子的夫人……”
樣子胖胖有些猥瑣的老板眼中閃過一絲懼意，身體顫栗抖動，額頭上，肥臉汗出如漿。
哆嗦從懷中拿出一條手帕，擦了擦汗水才道：“小民顧大有，妻子一個，通房丫鬟一個，兩兒三女……”
“那主仆三人如是平日，小民真會記不起來，來往官員夫人小姐很多，招呼客人都暈頭了，又要收錢算賬，客人除非是熟客，不然很難記住。
但這主仆三人一來是主子長得和水蔥是一樣一樣的，倆小丫頭模樣也是比較水靈靈。
頭上紮兩小馬尾，我都想讓我女兒紮一個。
加之出門時，她們將胭脂水粉弄在地上了，所以記住了她們。”
車夭夭柳眉深鎖：“她們出門後去了哪個方向？”
顧大有搖搖頭：“客人多，轉身就忙於招呼客人，草民不記得了！”
賈玉京觀察了他表情一會兒，轉身離開：“車姐姐，走……”
顧大有拍著額頭“哦，對了，我記起來了，有個小丫頭，說要給什麼少爺買個香袋什麼的……”
賈玉京身形一頓，邁步走進旁邊的衣物飾店。
“大、大人，民婦連翹兒見過大人……”
一個素衣美少婦哆嗦下跪。
“起來問話。”
“謝、謝大人……”連翹兒站起，雙手捏著手帕，低垂著螓首，不敢抬頭看他們。
“抬頭看著我……”
連翹兒抬首看著賈玉京，嫚妙的身姿微微顫抖著，眼神中帶著驚慌，害怕。
她不知道，這些如狼似虎的官差要乾什麼。
賈玉京上下打量著她，最後凝視著那一雙微慌的妙目：“不用怕，我們隻是循例詢問一下……”
他走進店內，打量著鋪裡麵的布置。
“咳咳……”裡麵忽然傳出一陣輕咳聲。
連翹兒麵色一變。
“唔？”賈玉京、連夭夭耳朵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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