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童弟弟,姐姐柳如是,未請教?”
柳如是拱手微微一笑很傾城!
她就是柳如是?
柳隱、楊愛、楊影憐丶河東君、蘼蕪君?
她柳眉淡畫,瓜子臉。
眼神藏蘊藉,流光溢文彩。
一身白衣飄飄然,有精雕玉琢之天然美。
她談吐大方得體。
絲毫不見普通的女子婉約溫柔之氣。
她能與須眉把酒言歡,縱論國事。
她也無尋常名妓風流綺豔之姿。
作下一首老歌,豪氣乾雲,不知羞煞多少男兒郎!
《劍術行》:拂衣欲走青珊瑚,澒洞不言言劍術。
須臾樹杪雷電生,玄猿赤豹侵空冥。
寒鋒倒景不可識,陰崖落木風悲吟。
籲嗟變化須異人,時危劍器摧石骨。
我徒壯氣滿天下,廣陵白發心惻惻。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人如其名,嫵媚動人,其個擁有如青山般真愛國的人格高尚情操!
其誌操之高潔,其舉動之慷慨,其言辭之委婉而激烈,非真愛國者不能。
賈玉京呆呆望著她的的明眸,競自開口徐徐吟誦:“《蘼蕪國士》
婉孌倚門嬌女兒,綢繆鼓瑟詆誣起。
世輕薄汙壓其潔,常感心疼真國士……”
“哎呀你……”柳如是蘼蕪君眼眶一紅,她從小到大,受到的白眼,指責,無數。
上任情郎的妻子,更是領導幾個丫鬟婆子把自己罵的惡毒惡臭。
誰又知道自己的心?
誰又能體會到,一個倚門垂淚的無助嬌弱少女?
誰又知道,自己的青山之誌?
是他,是眼前的小書童。
他麵形輪廓剛毅,俊朗飄逸。
雙目多情而充滿了溫柔憐憫望著自己。
“你你……”柳如是胸口起伏不定,她擦了擦眼角,壓下激蕩之心。
“你還沒有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呦……”
“小弟王大錘,見過蘼蕪君姐姐……”賈玉京拱手一禮。
“王大錘?”
“撲哧——”柳如是白了他一眼,你是叫王大錘?
哄誰喲!
柳如是對他的好感升華到了藍顏知己的地步,她很忍著與之把酒言歡的衝動,粉唇微啟:
“大錘弟弟,不知道,你可否讓姐姐來測試一下智慧有幾級?”
“這個,蘼蕪姐姐要求,自然是可以的,無論是什麼事兒……”
“哎呀,大錘你……”柳如是捂住胸口,真是被他的真誠打動了。
因為他的星眸,是出自真心實意的憐愛及尊重,還有淡淡的敬意。
她不知道,王大錘的敬意從何而來,但是,他是懂自己心,卻是毫無疑問。
“啍——”錢謙益急忙揉搓胸襟,心塞,想不到,自己花了半年時間。
精心準備好,表演了大量的才華,換來一個小小書童競爭對手,一下子把自己打落了十八層地獄。
才女俏佳人妙目的柔情似水不再為自己而流趟。
目光不再在自己的身上繚繞。
連在場的其她青樓女子,也拋棄了自己。
不再頻頻秋波暗送,而是轉投向了此人。
驟然失去了眾嬌娃的水目聚焦,沒有了的嬌滴滴嫵媚動人之水意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