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疼痛。
細細密密的疼痛從全身傳來,這種疼應該是刀砍在身上的感覺。自從在盜筆世界失去了痛覺後,他已經二十多年沒有感覺過了。
張女士並沒有察覺到張海桐的異樣,事實上從前自閉症的張海桐是麵癱臉,現在意識回籠的張海桐也是麵癱臉。
都是張家職業技術學院的功勞啊。
表情管理專業真是他家的王牌專業之一。
一杯溫水遞過來,張海桐去接杯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指有點怪。右手的中指和食指略長一些。
這種狀態,好像就是他五歲練習發丘指的樣子……長短也差不多。。。
我靠……
張海桐抱著水杯慢慢喝,一邊喝一邊感受自己的狀況。張女士還在旁邊和董醫生交流,暫時無心關注他的狀況。
這具五歲的身體對於他來說太弱了,弱的有點不適應。
然而這是相對於盜筆世界成年體來說。對於普通五歲孩子的身體而言,他這具身體就有點過於“強大”了。
根本就是把那個世界五歲的他照搬過來啊。
張海桐三兩口把剩下的水喝完,自己走下來放上桌子,又坐回板凳。董醫生對他做了一些測試,得出的答案都是他已經好轉,後續需要繼續觀察,不排除反複的可能。
張女士被驚天驚喜砸的不知所措,緊緊抱著張海桐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張海桐好久沒被人抱過了,上一世二十多年,盜筆世界的他也快三十了。前前後後五十年左右,他都沒有被這樣抱過。
張海桐猶豫片刻,還是下意識用左手輕輕拍了拍張女士的後頸。
“媽媽,彆哭。”
媽媽,真是個陌生的詞彙。在這以前除了上課認字,他從來沒有叫過“媽媽”。
他沒父母很正常,不叫媽媽也很正常。
以至於這兩個字在他嘴裡如此生疏,像剛學會說話一樣,講的局促不安。
張女士聽見這個稱呼,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
那天結束谘詢後,張女士又給他做了個智力測試。得到的答案無一例外都是:很聰明,智力正常。
張女士怕他和社會脫節,決定給他請個家教補補課,然後下半年找個小學上一年級。
他也看到了這一世的父親,是個很高大的男人。當晚一家三口度過了平和快樂的夜晚,坐在餐桌上吃飯,正常的交流。
張先生還會逗他玩兒,然後反被張海桐明顯非常無語的表情逗笑。
這樣的日子過了半年,張海桐要去上一年級了。
如果我在盜筆世界死亡,那我現在算又來一次嗎?
連著半年都沒動靜,張海桐心裡也沒底。他既希望回去,又害怕回去。
怕回去了那裡回不來現實世界,怕回來了現實世界回不去盜筆世界。
似乎兩邊都無法割舍。
懷著這樣的忐忑與糾結,張海桐終於……上一年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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