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名字。”
張海平沉默了。
作為假聖嬰,他還活著都得是張拂林和養父處心積慮。至於名字,還是不要有了。有了名字就要上族譜,不像檔案館的工具人記錄上登記“海字三十七”那麼簡單。
上族譜對於每一個家族來說都很重要。上了族譜,就是被家族承認的人。而在假聖嬰的身份被人揭穿時,小哥就失去了這種被承認的資格。
哪怕族裡給了海字輩,他也隻能叫海字三十七。
沒人在意一個本就該被處死的“騙子”的名字,就算有,也不會有人記得。人們提起他,也隻會說那個“假聖嬰”。或者“騙子”,“叛徒”。
張海平聽過很多,從來沒放在心上。因為什麼聖嬰啊、族長啊、秘密啊離他太遠了。身為一個家庭健全,童年除了訓練以外基本正常的外家人,那些東西對他來說就像下鬥的時候聽瓢把子講的民間故事一樣,又近又遠。
小哥還挺善良,似乎看出來張海平的尷尬和不知所措,八歲的小孩十分善解人意的說:“你叫我三十七,也可以。”
“還是叫小孩兒吧。”張海平咳了一聲,背著張海桐走到前麵。樹林被甩在身後,前方豁然開朗。那裡有一條下山的小道,俯瞰而下,河穀之中有一個規模不小的鎮子。
小哥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反正名字就是個代號,如果身份轉變,就會再換一個。和易容是一樣的,變一個人,就換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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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很陡。
這條小道應該是附近居民上山下山踩出來路,走起來很費腳。
張海平不敢鬆懈,他怕一個不小心把張海桐摔下去。
“小孩。”
“嗯。”
小哥在他身後,身體因為他的喊聲微微停頓,背上兩柄短刀刃尖碰撞,發出叮當聲。
這兩把武器用的是開放式刀鞘,刃尖是露在外麵的。方便取用,拔的時候不會卡在刀鞘裡。
張海桐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是為了方便殺人而準備的。不然去西藏送金子那兩年,路上的各種綠林好漢就夠他喝一壺的。
麵對各路豪傑共襄盛舉之時,那當然是怎麼方便怎麼來。
張海平聽他嗯了一聲,自己也笑了一下。他說:“我感覺背後有點涼。”
然而小哥早就停下來,握住背上一把短刀的刀柄,不動聲色觀察周圍。他感覺到了什麼。
“咳咳……咳……”
張海平剛說完,就聽見背上的張海桐在咳嗽。
他的手無力的搭在張海平肩膀上,嗓音沙啞的說:“有人來了。”
“你醒了!”張海平還沒高興一秒,聽見後半句臉就垮了。
“hey,hoare?”
女人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小哥拔出了一把刀。刀柄上凸起的海桐花紋路抵著掌心,和刀刃上深深地放血槽一樣泛著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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