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混熟了不跟老娘裝高冷了是吧?
……
回憶完畢。張海琪看著河裡的細狗,轉身繼續劈那輛被拆下來的馬車。
砍得動就當柴火晚上用,砍不動就隨手丟了。門簾子卷下來墊屁股,反正各有各的用處。他們甚至白得了一匹馬,方才在鎮子上換了三兩銀子。
張海桐洗的差不多了,遊到旁邊的蘆葦蕩裡爬上去穿衣服,然後跑回來。
“走吧。”他說。“我們要更快一點。”
這一批死了,還會有下一批。
他能感覺到張海琪興致不高,自從出了張家族地,他就發覺這人心緒不平。張海琪是張揚,但是因為一兩句話弄瞎人的眼睛,平時她不會做到這種地步。
或者說,大多數張家人做事都會儘可能規避麻煩。除非生死關頭和個彆異類,否則不會輕易傷殺同類。
大概還是和南洋檔案館有關係。內容他不能知道,但張海琪卻一清二楚。
張海琪果然翻身起來,絲毫不見疲憊。隻是眼神更沉了一些。
……
他們去廈門的時候時尚在19世紀末。
19世紀70到80年代,清王朝剛剛經曆一場十分嚴重的饑荒。沿途而下除了汪家的人,還有各路劫匪攔路。逃荒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北方往南方逃,西邊往東邊逃。人人都知道南邊的稻子一年三熟,越南邊越豐收。
路上的屍體和流民如同牲畜一樣擠在一起,瘟疫也在之中悄然蔓延。
這個腐朽的王朝已然無力管到細枝末節的地方去,就任由這瘡疤在百病纏身的國體上腐爛。膿水流的到處都是,波及甚廣。製造出無數的流民和孤兒。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荒郊野路上,張海桐又砍了兩個沒眼力見要訛他的人,嚇得周圍聚眾想要攔下他和張海琪的難民退了又退。
他們隻是想吃飯,又不是真的想死。
張海琪乾脆上馬,開了個立馬恐嚇那些人。說再有人攔路,她就直接踩死。
張海桐知道自己的刀解放出來了。
這一路上砍的“英雄好漢”那麼多,短刀的放血槽天天都要摳血痂。
他對這些說不上什麼感覺。殺人這種事似乎家常便飯,就像上輩子同事一個個被裁,他也隻是麻木的盯著他們離去。
然後自己開始瘋狂內卷。為了不被裁掉,內卷彆人,又被彆人卷回來。最後把自己卷死。
也許在這個世界,“張海桐”的歸宿也會像大多數張家人那樣死在某處。亦或是被曾經所殺之人的親屬尋仇上門,被彆人殺掉。
他和張海琪一前一後駕馬離開了那擁擠的地方,找了個土坡背風處過夜。
馬車上砍下來的木頭早就用完了,張海桐自告奮勇去撿柴。讓張海琪休息。
本來他倆就有隱晦的“上下級”差距,何況自己還是個男的。總不能讓人家姑娘去“乾苦力”吧?
他兢兢業業撿了一捆柴,又提著刀砍了幾根帶易燃樹葉的樹杈子,回來就看見張海琪揪著一個小孩的後衣領子,在空中晃來晃去。
那小孩麵黃肌瘦,眉眼卻能看出來很清秀,長大了或許是陰柔掛的相貌。
那小孩本來就被張海琪那冷臉的樣子嚇蒙了,但畢竟這是個女人,張海琪也沒有真想弄死他的意思。威懾力就小了很多。
小孩嚇蒙之餘腦子還在滴溜溜轉,想要脫身。
然而他餘光瞥見張海桐提著刀,麵色陰沉的走過來。
這回是真嚇斷片兒了。
喜歡盜筆:從大清開始的盜墓生涯請大家收藏:()盜筆:從大清開始的盜墓生涯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