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說你這院子太單調了,要添添人氣。我家裡剛好有許多花啊菜啊的,還有一棵泡桐樹。我娘說你名字叫這個,所以今年春天挪了一棵過來,和那些花花草草一起。”
“東西不多,就在牆邊上。”
“喏,就那。”
張海平抓著張海桐的手,站在窗戶邊指給他看。
剛好指到牆角那坨被他踩得稀巴爛的鮮花汁子。……
空氣安靜了一瞬間。
張海平發出一聲慘叫,表情很像世界名畫《呐喊》。
“咳,那什麼,對不起。我鑰匙丟了,所以隻能翻牆……”
這種莫名的心虛是怎麼回事啊!
等等我為什麼要道歉,這不是我家嘛!!!
張海桐腳趾摳地。
“害,都是小東西。我待會兒重新弄弄就行。”張海平完全不在意。
“對了海桐哥,你剛回來要不去我家吃飯吧?你家冷鍋冷灶啥也沒有,去我家對付一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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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桐暫時沒那個想法,說到底剛剛從外麵回來,社交能量還沒恢複。
見一次張海平,有一種被榨乾的感覺……這家夥話太密了。
原著裡話最密的張家人是張海樓,現在張海桐認為這個頭銜張海平也有一爭之力啊。
張海桐能量不足,所以吃飯什麼的還是算了。先乾正事吧。
“我還要去一趟本家,有空就找你。”
張海平倒也沒有特彆失望,隻說有空再約。接著就要告辭。
他長腿一伸剛出門,又撤回來,笑嘻嘻說:“記得吃藥啊哥,你要來不及我晚上給你送過來。”
張海桐張了張嘴,剛想說彆這麼麻煩,結果他就跑了……
跑了……
了……
……
好吧。
張海桐決定將包袱裡買的糕點和冬瓜糖分他一半。
……
此去南洋多年,在海上飄了一路。身上的傷口其實恢複的不太好,舊傷疊新傷,一回來心裡那根弦因為張海平的出現又鬆了一些。
人一放鬆,身體便開始鬨彆扭。
所以有點發燒。
張海桐沒當回事,提著一些糖和糕點往本院走。
天色越來越陰沉,鵝毛大雪紛紛落。張海桐慢吞吞走在路上,穿過重重院門。
張家的建築都很有曆史感。
身前那長長的木質雕梁長廊仿佛一個長長的隧道,柱子與柱子重疊,無儘的空間感憑空而生。
長廊儘頭走出來一行人。
領頭的人應該是某個長老。
張海桐對張家的高層了解並不多,目前為止他唯一見到的高層隻有張瑞桐和張瑞山。還是每年大型族會上看的。
這個時候他也就觀察這倆了,其他人都被略過。
那長老領著人越來越近。
他身後跟著兩列族人,但張海桐發現長老身後還有一個矮一點的身影。隻是被遮住了,看不太清。
越來越近了。
身影越來越清晰。
一張十分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仿佛神龕上的白玉觀音,微微垂首。悲憫而又空無一物的眼睛被遮住。
小哥。
張海桐呼吸一滯。
他下意識舉起手,裝著糖果的包裹寂寥的懸在空中。
他們擦身而過。
小哥目光掃過他,而後漸行漸遠。
……
張海桐在城裡買了糕點,回到東北已經冷了。
就像張起靈和他擦身而過,北風終於把他們都熄滅在漫天大雪中。
雪還在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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