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和他們一起下船的人不少,現在一起上船的人更多,誰有那個心思一一核查?
……
華爾納看著坐在窗邊喝茶的董小姐,臉上帶著皮笑肉不笑的虛偽表情。“董小姐,這就是您的敵人?”
“我早就說過了,先生。在有華人的土地上,一切不可思議皆有可能。”張海琪從容應對,漂亮的眼睛不經意瞥過華爾納情緒不太美妙的臉。
“那又如何,作為文明先進一方的我們掌握著最有力的武器,一切肉體在鋼炮麵前都是徒勞。”
華爾納拍了拍身旁那個火槍手腰間的槍管,臉上又泛起誌在必得的笑容。
“那我們拭目以待,我還指望華爾納先生將我安全送回廈門呢。”
張海琪對這個貪婪愚蠢的美國人沒有任何好感,隻覺得厭煩。如果說一開始還因為各取所需而不得不逢迎,現在看見自己人在外麵大殺四方再看他就隻剩下無儘的嫌惡。
“這是交易的一部分,為了文明,我們必將信守承諾。”華爾納看著眼前這個嬌小的東方女人,眼中閃過一絲陰翳。
尤其是她竟然還有心情用英國人下午茶的茶具泡中國茶葉喝,簡直更讓人惱火。
想起早上受傷的“斯蒂文”,華爾納不得不再次開口。“董小姐,那個挾持斯蒂文的罪犯給您送了什麼信?還請讓我們知曉一二,萬一有情況,我們也好應付。”
張海琪看向他,隨意道:“不過是些恐嚇信,不過誠如您所說。那張紙條上的東西我會如實相告,那是一張針對我的殺手名單。”
“如果您還想要南疆那筆生意,我們最好早點交底。如果不能,那就晚上舉辦舞會。”
華爾納一時沒明白什麼意思。
張海琪第一次在這場對話之中露出笑容。
“您肯定不會將火槍隊的底交出來,那就讓我好好舉辦一次舞會吧。如果殺手過來,殺一批是一批啊。華爾納先生也不想我就此殞命,從此斷了打開南疆的路子吧?”
華爾納臉色陰沉。
西方人就是這樣,他們自詡聰明,有時候卻藏不住什麼心思。有些白人耍耍手段,都像是對中國人用慣了的詭計拙劣的模仿。
如果現在這是張海樓,他未必驢的過這個美國人。
但現在坐在這裡的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能做華爾納太奶奶的女人。這種小小的手段,於張海琪而言手到擒來。
當張海樓回到斯蒂文的房間,確認這個美國人還在椅子上被電線安安分分綁著的時候,就收到了董小姐的舞會請帖。就在當夜,剛好是南安號駛出深水港的時候。
何剪西對於剛剛高度緊張盯著斯蒂文的時間非常排斥,這個時候就在舷窗邊上看外麵的景色。他目睹了全過程,就像張海樓早就知道了這些變故一樣。
何剪西這幾天折騰的又黃又白的臉色更是雪上加霜。
簡而言之,這種生猛且迅速的殺人手段實在是震撼人心。
張海樓不知道哪裡來的信心,他想,一切就在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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