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待在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兩邊肯定會協商,到時候我們還是跑不掉。”
“八兩界下麵是五兩界。那是窮人的地盤,靠這裡衝下去的內臟糊口。為了吃飯,那裡的人經常兩頭跑,屬於兩不管的地方。”
“我們先去那兒。”
張海樓對這裡根本不熟悉,因此選擇聽張千軍的。
老實說他來這裡也完全是機緣巧合。本來也是單純想打劫一個本地人給自己做向導,誰知道遇到的剛好是張家人。
張海樓自己就姓張,養大他的人,救他水火的人,也姓張。
他很難不相信姓張的。
在紋身的時候,他乾娘就講過張家的事。那是一個絕對陌生的世界,張海樓仿佛打開了這個世界真正的大門,也對乾娘和桐叔所效忠的那個家族和族長產生了無限的好奇。
也正因他姓張,所以對同類的性格很清楚。他們不會對自己人見死不救,除非不得已,或者雙方之一是叛徒。
有時候相信彆人,才能活命。
這對臨時搭檔終於逃出生天,在五兩界插著攔網竹兜的河邊走動。那些攔網竹兜正是用來捕獲上遊漏下來的東西,等這些東西流下來,血水也早就衝的差不多了。
撈起來滾一遍水過一次刀,就能直接丟進鍋裡煮。
張千軍領著張海樓找了一個煮物攤坐下,開始分析局勢。
在張千軍的質問之下,張海樓直接拉開衣領,給他看自己的肩膀。那上邊的紋身因為逃命發熱,已經全部顯現。
大部分都隱沒在衣服裡。即便如此,張千軍依舊能從中感覺到巨大的威懾感。
哪怕這個紋身的時間從顏色來判斷不會超過一年,張千軍也依舊感覺到了。
他的道士老師父曾經講過,世界上所有人都有靈性。尤其是修道之人,更講究這種靈性。
有些人一點就通,天生就是修道的好苗子。有些人榆木疙瘩,執念深重,一輩子都未必入道。更有甚者,好容易入道,卻又輕易破了道心。
老道士說的時候,苦笑連連。
而張千軍,就屬於有靈性的人。他對這種事的感知度非常敏銳,異於常人。
張海樓很快拉上衣襟,說:“就是這個。就像加入一個幫派,左青龍右白虎。你知道吧,進去當小弟也要身份證明。”
張千軍瞪大眼睛。他知道自己是張家人,也清楚自己守箭人的職責。雖然目前來說他沒收到箭,但確實在履行職責。
老道士講過紋身的事,但老道士沒有,張千軍自然也不會有。這些聯絡人大多已經跟家裡聯係不大,相當於編外人員。
正如老道士所說,要不是有執念,誰願意苦守一輩子?大多守箭之人做不了一輩子,都會有所更替。
張千軍也有執念,他要看看師父說的張家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要知道自己的姓到底代表了什麼。
而現在,這個他當做故事聽的紋身,就這樣出現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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