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軍還在發呆,手腕就被張海桐拽住。那兩根奇長的手指按在他的脈搏之上,幾息後,他道:“看來你不隻是風寒,還有點彆的毛病。”
“我是個半吊子,診不出來你到底什麼病。不過目前能知道的是,你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
“內裡虧空,大概是虛了。”
張千軍失聲道:“不可能,我怎麼會虧空?”
頂多營養不良!他默默補充一句。
“接受事實吧。如果你是來這裡之後出的問題,那麼現在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感受到張海桐的冷幽默後,張千軍忽然冒出來一個荒謬的想法。那就是,張家人不會都是這種冷麵笑將吧?
那這樣,張海樓也是異類啊!他不冷臉,也很幽默。你們張家人都愛開這種致命玩笑嗎?
……啊,好像我也是張家人。
張千軍心裡雜七雜八想了一通,呆呆的接話:“什麼好消息壞消息?”
現在不是賣關子的時候,張海桐是真的覺得這小孩身體不太好,可能是真出了問題。
他直接說:“按照先苦後甜定律,我先告訴你壞消息。”
“你的身體確實出了問題,目前不知道什麼問題。這裡環境詭異,很可能一般的醫生對你現在的問題毫無辦法。所以未來的你,應該隻能等死。”
張千軍深吸一口涼氣。鼻血從鼻腔裡回流到喉管,一陣鐵鏽味在口腔之中蔓延。
張海桐繼續說:“好消息是。如果你堅強一點,信任我們共同的姓氏,或許你還有救。”
張千軍問:“怎麼救?”
很奇怪,一般人在聽到自己大概隻能等死的時候,應該都會心生憂懼,很難心平氣和同彆人講話。要麼情緒不穩,勃然大怒,很難溝通。
但張千軍兩個都沒有。他隻是慌亂了一瞬,很快又冷靜下來。這種冷靜就像運動完畢後,一個人坐在公園的人工湖邊上吹風靜坐一樣。仿佛頓悟,刹那入道。
他現在就是這麼冷靜。
沒有害怕,也沒有痛苦。亦或是來不及痛苦,來不及害怕。
張海桐放開他的手,赤著腳站在旁邊。“你被張海樓找到,不出我所料,應該是張家的一個守箭人。”
張千軍沒有否定。
“作為張家人,或許一般的族人無力回天。但有一個人,一定有辦法。”
張千軍佝僂著背,抬頭看向張海桐。
這人居高臨下盯著他的眼睛,黝黑的眼眸被火焰點燃。仿佛儺舞祭神後請神上身的大祭司。
張千軍聽見自己問:“誰?”
他說:“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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