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大包天都算膽兒小的。
張海桐懷疑這些人都是托兒。正規渠道售出的泉水價格高,而且一水難求。二道販子的價格比那個還貴,不是抬價是什麼?
先前他們剛安頓下來的時候,張海桐還看見過霧琅花渣。這小子自從進寨後就跟他們分道揚鑣,這是雙方的意願,沒什麼好說的。
但張海桐曾經看見他也被賣藥人找上。霧琅花渣還挺想要的,不過他的身家買不起。他要那種東西估計是為了治療眼睛——張海樓割他眼皮多少對眼睛造成了一些影響。而且他這樣靠年輕一把力氣吃飯的人,就算沒有眼睛的問題,身體也或多或少會有些問題。
總之賣藥人被這麼乾脆的回答弄愣了,一時沒反應過來。張海桐已經消失在人群中。
……
張千軍站在人群之中,戴著藍紅相間的儺麵的他安靜的仿佛雕塑。張海樓對他的怪異已經見怪不怪了,自從喝過張海桐的血後,張千軍整個人都變得格外安靜。
病倒是好多了,就是人變了很多。
張海樓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惶恐和悲痛。
真奇怪,他到底看到了什麼呢?
窺探彆人的秘密不是好習慣。在不影響正事的前提下,張海樓目前也沒空探究這種個人問題。
負責鼓樂的人吹響長長的號角,厚重的聲音蕩出很遠。所有喧鬨為之一靜。
三聲響後,新娘被幾個戴著儺麵的小夥子抬起來。有人用苗語喊:“慶娘娘賜福——”
他們把新娘叫慶娘娘。在苗瑤神話裡,慶娘娘是掌管水的神明。
賜福有點像觀音甩楊枝,象征意義大於實用意義。而後新娘就被抬了下去,她坐的很高,幾乎俯瞰所有人。抬著她的青壯年男子就有八個,將新娘拱衛其中。
張海樓笑了一聲,說:“這是八抬大轎啊。看來鬼水峒裡的新郎官兒是個講究人,不做這一套,娶來的媳婦不安心。”
張千軍的聲音從麵具裡傳來。“用這種儀式娶新娘子,新郎官怕不是個人。”
張海桐心想幸好周圍嘈雜,不然這話被寨民聽去,不得打的小孩屁股開花?
誰家好人辦喜事愛聽這話啊。念及張千軍是病號,所以張海桐捏了一把張海樓的腰。
張海樓可不管張千軍是不是病號,立刻將這份“愛”傳遞出去了。
三個人痛兩下,兩個小的立刻不說話了。
隨著新娘歸隊,整支送親隊伍全部戴上麵具。隊伍最前方的祭司高聲唱祭詞,一句結束,號角再次吹響。
這一聲,代表慶娘娘啟程。
隊伍緩緩移動,手裡有泉水的人紛紛靠近送親隊伍。這些人也不都是六大寨的居民,還有一些外地人。
這些人就不允許戴麵具了,全部露出正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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