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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附近的聯絡點設在一個偏僻的山村裡。這個村子的族群混雜而居,又不斷同化,最後變成了一個習俗相對獨特的另類族群。
一行人進到村裡,小哥對這裡很熟悉,一進去便往聯絡人所在的房子走。
那個張家人已經很老了,他的血脈太過淡薄,無法支撐他長久的活著。除了壽命比同時期的普通人長點、身手更好點以外,就沒有任何特彆之處了。
這個張家人摸了摸自己頭頂稀疏的白發,露出一個和藹的笑。隨後將小哥請到屋裡,他從不遠處的小房間裡招來個小孩。
小孩的頭發剃的很乾淨,光溜溜的。他太安靜了,眼睛裡透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成熟。
張家人拍了拍小孩瘦削稚嫩的肩背,說:“快拜見族長。”
他的聲音很輕。
如張海客所說,現在還留下來願意聽張家差遣的張家人,除了為了錢的,就是單純擁護族長和家族的人。
這個張家人明顯屬於後者,他的一生都在為張家工作。臨了了,還找了一個孩子來接替他的工作。
不論這個孩子是否親生,在他跪下去的那一刻,他就會被打上張家人的烙印。
他們走了很久,天已經黑了。
有人舉著蠟燭從裡屋走出來。那是一個女人,有一張很漂亮的臉。她穿著軍用衝鋒衣,非常乾練。哪怕有一張如此好看的臉,彆人也不會懷疑她軍人的身份。
張海樓站在她對麵,中間隔著人。燭火陡然闖入,叫他一時晃了眼。
“娘?”
張海琪眼睛一彎,手指按在唇上,做出噤聲的手勢。
張千軍也望著張海琪,這張臉和張海樓易容出來的一模一樣。排除他知道張海樓是男人的前提下,張海樓模仿的也十分到位。
因為他一眼就篤定這是真正的張海琪。
張千軍瞬間明白為什麼他那老師父會愛上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有一種魔力,那不是她的錯,因為看見她的人很難不犯戒。
年老的張家人並未理會這對母子之間的動作,他請張起靈坐在正堂主位上。這間屋子雖然簡陋,地板卻全部鋪上石板。於窮鄉僻壤而言,已經是難得的豪氣。
這說明這個張家人在村子裡很有威望,有底氣才配得上這樣的裝潢。
張起靈坐定,小孩立刻跪下去,對著張起靈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張海桐倚著門框,晚風從山裡吹來,細小的雪粒雨一般落下。
冷的夜,暖的光。
昏黃的房間內,孩子跪在那裡,抬頭看向正堂主位上的年輕人。
他說:“拜見族長。”
張海樓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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