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入夏,雨村植被茂密程度更上一層樓。
喜來眠院子裡種的草木簡直瘋長,我和胖子決定找時間修剪,避免長的太好把院子遮住。
悶油瓶這幾天出門會帶蛇藥,估計前幾天巡山見蛇的頻率太高了。雖然他不怕,但為了避免麻煩,多少帶點以備不時之需。
彆說山上,我們出去散步時,村裡路邊都能看見蛇。南方土地富饒,連蛇都紮堆的長。
胖子也覺得奇怪,說:“現在的蛇都這麼不怕人?”
他小時候可野了,漫山遍野什麼沒見過。那個時候蛇也不少,但當時的人見到蛇,尤其是沒毒的,高低抓起來煮了吃。
搞的那些蛇見人就跑。哪像現在,真是環境越來越好了,人民的日子也越來越好了。野蛇看見人都不怕了。
我突發奇想:“咱們是不是該推出新菜品了,蛇羹好像聽著不錯啊。”
胖子大叫:“是誰之前說見著蛇比看見親爹都親的?”
我大喊:“你彆冤枉我啊!那是你說的!”
我倆像小學雞,開始互相攻擊。
悶油瓶當時在院子裡打掃雞舍,無法點評我和胖子大缺大德的對話。
我們隨意聊著天,手裡也不停辦事。好歹是農家樂,房間裡的床品都要及時清洗打理。要是服務不好,客人轉頭打差評。那我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口碑不就崩盤了。
何況前些天張海客給我轉賬,那是一筆金額不小的款項,說是提前付房租。
張海桐每年夏天和冬天都會來這住兩天,我起初以為是張海桐要帶人過來。
結果張海桐背著大包小包回來的時候,身後空無一人。我大感不妙,問:“怎麼是你一個人?”
張海桐被我一問,背著登山包站在院子裡明顯愣了。他遲疑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然後回頭看了一下來時路。好半晌才確定自己沒有被墓裡的臟東西纏上,漸漸變得理智。
“不是一個人,難道我還能背著墓裡的鬼啊屍體啥的回來?”他說完這話,頭上一撮頭發翹了起來,迎風招展仿佛在嘲笑我的神經質。
一般情況下,如果有人問張海桐話,這人第一時間肯定不是想到下鬥。但這次他遲疑那麼久,估計真在鬥裡遇到什麼印象深刻的邪門事兒了。
說完他也沒管我,徑直到屋裡卸裝備。有點像村兒裡唯一的年輕人為了生計外出打工,最近廠裡放假他回來看看留守老人的既視感……
悶油瓶在院子裡忙,張海桐來的時候兩人點了點頭就沒下文了。
嗯,還有分隔兩地太久所以不大親近的留守兒童。
既然不是張海桐帶人來,那能是誰?
我有點後悔自己光記得收錢,沒問張海客有誰要來。除了人數和性彆,什麼也不知道。
張海桐聽說這事,原本打算睡個三天三夜的想法立刻煙消雲散。隨便洗了個澡,轉頭就在喜來眠忙來忙去。彆的不說,他鋪床的手法簡直專業。
幾個房間的床分分鐘讓他鋪的整整齊齊,簡直賞心悅目。
我問他:“老實交代,你以前沒錢的時候是不是去酒店乾過兼職?”
張海桐滄桑的給自己拆了一根阿爾卑斯棒棒糖,叼煙一樣塞嘴裡說:“那都是過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