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桐並未在醫院休養太久。
病好後,他立刻辦理了出院。在張女士那裡,他的理由是不想繼續待在醫院,他不喜歡那個味道。
張女士大概想起從前帶著孩子三天兩頭跑醫院、隔三差五開藥片的日子,確認他沒有大礙,便不再強求。
住院期間張女士也想過幫忙打理張海桐的生活,但被委婉拒絕了。
尤其是換衣服這種事。張海桐隻能無奈的說:“媽媽,我一個人也行。右手還能用。”
其實潛台詞是:他長大了需要隱私。
張女士倒不會覺得難過,反而挺高興。在她看來,孩子獨立也挺好的。畢竟父母總有離開的一天,能夠好好照顧自己,他們沒能力看顧的時候也放心。
張先生忙著打官司,鐵了心要送齊神棍坐牢。張海桐跟著去過一次法庭,齊神棍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唯一比較反常的是,張海桐從他眼睛裡看到了濃重的疲憊和厭倦。甚至看不到恨,隻是灰敗。
庭審結束後,齊神棍被押送離開時,隻是深深看了一眼坐在原告席位置上的張海桐。
齊神棍在笑。這個笑在彆人看來或許是挑釁,但張海桐從中讀出了解脫含義。
公訴期間不允許探監,張海桐隻能等待。張先生身邊的律師倒是兢兢業業,一直在認真工作。
他身上沒有任何特彆的地方,至少張海桐沒有看出破綻。
這就很奇怪了。
他在張家的日子比他爹的年紀都要多兩倍還有剩,不管易容還是彆的偽裝,張海桐自信都能看出些許端倪。
但這個律師毫無破綻,隻能說明他真的是個普通人。
這有這麼好的公司?
他有點動搖了。
在現實世界的人生規劃裡,張海桐是打算考公的。但是這個想法在上一次回來,發現紋身和疤痕也同步過來的時候就打消了。
後來又想,那要不去讀考古專業好了。也算專業對口了,混口飯吃沒問題。至少比坐辦公室當牛馬要好一些。
到了今天,張海桐覺得他可能還是要選擇打工這條路。
他真好奇這到底是個什麼公司。
問張先生其實也問不出什麼。他隻知道自己一直在為公司做業務,更深層次的無從得知。
唯一有價值的是,張海桐從他手上得到了這家分公司的地址。
現在最迫切的兩件事分彆是:去查齊神棍,以及去看看他父親所在的公司。
當然還有一個長線任務。
去找盜墓筆記這本書的作者。
目前為止他一直沒有合理見到三石的機會。在現實世界,這本書的流傳度和第一世差不多。
沒有人在意張海桐的名字,是因為這個世界上姓張、用海做中間字的姓名太多了。甚至張海桐這個名字也不是獨一無二,在中國,同名同姓的人數不勝數。
包括小說也會有這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