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必要那麼趕。”張海客斟酌著語句。“最近幾年多休息休息也不妨事。”
張海桐翻資料的手指一頓,他抬頭看了看張海客,又去看窗外的太陽。好半晌來了一句:“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張海客又好氣又好笑。“行,就當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張海桐卻不開玩笑了,認真道:“不行。有些事,隻能我去。”
說完這句,他忽然笑了一下。“何況我也很想去杭州。明年的驚蟄,會是一個特彆的日子。”
“你就當我旅遊去了吧。”
當時還是1976年,張海客沒搞明白張海桐的惡趣味從何而來,好像明年這個日子很有意思似的。當然,很多年以後,張海客發現確實很有意思。
張海桐話說多了也累得慌,縮在藤椅上繼續翻資料。他就坐在那,風把書頁吹動,好像整個人是一隻枯葉蝶,風一吹就把他帶走了。
張海客心慌。
他歸結於自己最近咖啡喝多了,大腦和心臟超負荷,所以不舒服。於是也找了個地方坐著睡覺。
等他睡醒了習慣性往旁邊一看,張海桐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自己身上還搭著一張毯子。
張海杏聽兄長說完隻能他去這句話,咂摸出來點東西。“海桐哥這話說的,真像被天授似的。”
這裡的天授和族長不一樣,而是針對普通人的一種意識植入。目前所有種類的天授都沒有具體依據,還是一個非常玄乎的存在。
張海杏口中的天授,是指人在非失憶狀態下接收到的不屬於自己的想法,並不由自主執行,直到完成或者死亡。
“哥,你難道沒覺得嗎?”話音一落,張海客望著繼續夾菜扒拉飯的妹妹,忽然回過味兒來。
當年小族長帶人進去青銅門,這些人集體得到了一個指引。但這個指引沒有任何強製性,嚴格來說隻是一個暗示。這才有後麵的百人計劃。
而關於那張臉,以及後麵投放的那些人,都是張海桐一力主張。沒有人提過張海桐可能也接受到了天授這個可能性。
最奇怪的是,族長對此沒有提出任何異議。要麼就是張海桐私底下說服了小族長,要麼就是族長知道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當時提出那些策略時,張海客沒有反對的前提條件之一,就是那張臉是族長畫下來的。張海桐是順著族長的行為闡述自己的觀點和計劃,並且通過了表決。
張海杏被她哥盯的不自在。“乾啥啊,吃口飯都噎挺。”
張海客說:“你腦瓜是好使啊。”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張海桐身體不停惡化的原因,是因為他接受過一次天授?”
在張家的檔案裡曾有記載,接受過天授的人裡,確實有一部分人的生命會快速走向終結。這一部分人被稱之為特例。
也許張海桐,就是一個特例。
春雨淅淅瀝瀝落下,濃厚的烏雲之中,隱隱泛著雷聲。一時間仿佛鵓鳩鳴怒,綠柳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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