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邊還蹲著一個人,穿的非常工整。打著一把酒紅色的傘,和傘下麵的白襯衫相得益彰。
蹲著的姿勢非常放浪不羈,像街頭混子。他這麼乾,反倒有幾分怪異的風流。這人就是張海樓。
“桐爺,好幾個一日不見,如隔好幾個秋啊。”吳三省剛到門邊,張海桐就已經轉過身來。
他伸手拍了拍張海桐的肩膀。
吳三省清楚姓張的有什麼特殊之處,隻是對著張海桐的臉,著實沒辦法拿他當長輩處。
張海桐自己也沒長輩架子,對吳三省的行為沒有任何不滿。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很難形容再見這人是什麼感受。吳三省皺眉。這位比他爸爸的爸爸年紀都大的人,在自己的刻板印象和吳老狗的敘述中,應該是個過於強悍且健康的人。
按照吳老狗的說法,張海桐早年還挺不好惹,行為十分大膽,毫不磨跡。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某天頂著一張滿是弱氣的臉與你再次相見。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他在生病,而且還不是小病。
從前麵部輪廓雖然也比較清瘦,但看著是正常範圍。現在染上病氣,平白就弱了好幾個度,看著很好欺負似的。
一巴掌拍肩膀上,隻感覺人薄的很。
“你這十來年乾了啥傷天害理的事兒,病成這副鬼樣子。”
張海樓本來想說話,被張海桐一擋,隻好歇菜。
“我這人活著就是傷天害理。”張海桐說:“何況人有生老病死,怎麼可能一輩子無病無災。”
“你家老太爺請我過來,怕是時日無多了。”
吳三省苦笑一聲,他領著張海桐往裡走。又看了看張海樓。
“這是你什麼人?”他語氣鬆快了一些。“兄弟,還是小輩?”
張海桐說:“是我族姐的乾兒子。”
吳三省:“人家是一表三千裡,你這都不是三千裡的事兒了。該是蘇聯從零開始登月那麼遠的親戚關係。”
族姐是什麼,一個家族裡比自己年紀大一點的女性平輩。
說不定親戚關係隔了八百裡那麼遠。
這麼遠的親戚還認個乾兒子,說是自己的乾侄子都算近的。
吳三省說完,就感覺身後打紅傘的年輕人在看自己。眼神黏膩膩的,不大友善。
張海樓幾步追上來,就聽他桐叔說:“我族姐的乾兒子,我一口餅一口餅喂大的大侄子。”
“夠親近了吧?”
嗯,這樣的大侄子大侄女到現在都有不少,最小的還在南部檔案館的福利院喝奶呢。
張海樓的臉明顯要比張海桐大幾歲。
外表年紀小的叫外表年紀大的大侄子,有點像大家族裡的經典搭配——繈褓裡的爺爺,杵拐棍的孫子。
雖然沒那麼誇張,但這個感覺是適配的。
吳三省沒繃住,開始笑。
……
吳邪看著他二叔出來,卻沒聽見二叔說下一個人是誰。剛想說話,吳二白擺手。“有客人過來,你爺爺想先見他。”
吳邪心想他爺爺這是要一天辦完剩下的所有事,把沒見過的人都見了。
到底是什麼人還能排在自家人前麵?
難不成是戀戀不忘的風流舊債?不對呀,我奶奶才是老爺子的初戀加真愛啊。
想到這裡,吳邪呸了自己一聲。
咋管不住到處發散的腦回路,真是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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