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子周圍水係較為發達,早年沒通路的時候,村民為了方便也會走水路。
這兩年路好了能走人,還能撐船的人就少了。但村子裡的船還在,以備不時之需。
女服務員一開始還不樂意幫他們問。說水路都是解放前的事,早多少年就沒人拉船了。“你們現在還走船,會丟命的。”
說完,她又講了一些村子附近的水灘子的邪門事。講完止不住搖頭,又說道人:“有些黑心肝的謀財害命,等你們上了船到了水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張海樓說:“沒事的小姐,我們隻是坐船在附近看一看山的整體樣貌,走不遠。你隻管給我們借,事成之後給你算中介費。”
說完,他還拿出幾張紅票子,塞給服務員。
要是沒船,兩人也有辦法去水盜洞。就是遊過去比較麻煩,耗費體力。如果走山路繞道,又浪費時間。
……
渡口常年沒人,倒是有村裡的釣魚佬坐不遠處垂釣。這會兒太陽出來,曬得油光瓦亮。
張海樓去解纜繩。
釣魚佬估計釣的也挺無聊,就看他們解繩子。張海桐的目光繞過他,在周圍逡巡。
除了這個村民,他並沒有看見彆人。那老頭並不住渡口附近,張海桐本來隻是突發奇想看一看。
藏在暗處的老頭立刻收回目光,不敢繼續看。大概是黑心事乾多了,他對人的感官格外敏銳。這兩人看著不像厲害人物,但他總覺得不對。
於是趕緊跑了,去找跟他搭夥的船工魯老二。
他們這群人靠水吃水,對這事最敏感。老頭沒去通風報信,剩下就是船工的事兒了。
張海桐和張海樓將頭戴式礦燈戴上,裝備放在船上。兩人一前一後,互相觀察。
水洞在山壁後麵,位置非常隱秘。開口也不大,隻比船寬十公分。
兩人進去後,張海桐低頭。礦燈的光直直射進還算清澈的水中。水裡偶爾有幾隻屍蟞蜉蝣而過,沒有形成規模。
張海桐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自從那裡有個耳洞之後,他有時候想事情就會摸一摸。打過耳洞的耳垂摸起來會有一點凸起手感,慢慢變成習慣。
他轉頭問張海樓:“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張海樓搖頭,耳朵上小小的青銅鈴鐺微微晃蕩。那裡麵塞了棉花,輕易不會響。他隻聽見輕微的風聲。
這說明這個盜洞是兩頭通,甚至可能不止兩頭通。
在狹窄的通道裡,空氣流動會帶來大小不一的呼嘯聲。空氣流動越劇烈,聲音越大。
有些地方流傳天氣不好山裡就會傳來鬼哭狼嚎,就是這個原因。人為製造的通道造成的呼嘯聲和自然山澗形成的聲音完全不一樣,人類在荒山野嶺感到害怕的聲音效果,有時候可能來源於大山深處沒被發現的盜洞。
說簡單一些,就是盜墓賊的傑作。
魯老二利用水盜洞謀財害命。在洞裡躲起來之後,他肯定做了什麼事才能讓那個帶著青銅鈴鐺共生係統的巨大屍蟞過來,弄死那些外來者。
水盜洞本來就是為了盜墓而存在的。盜墓賊不可能在自己來往的路上放置機關,禍害自己人。
除非是想讓後來人走不了水盜洞。
能在這種刁鑽地方鑽孔的,都是實力雄厚之輩,基本可以確定是官盜。張家人曾經通過水盜洞進入過七星魯王宮,也許是在魯殤王那個年代,或者不止那一次。
這種古老的青銅鈴鐺共生係統,道上目前張家在做。汪臧海更喜歡用藏傳佛教那種獵奇的製作屍體的辦法來守護墓葬,這是他常用的手段之一。
張家針對七星魯王宮的資料已經遺失了。張海桐隻能讓張海樓繼續往裡麵劃。
劃到一定深度,兩人不約而同抬頭去看盜洞頂部。
整個盜洞高度也很低。隨著他們抬頭,頂壁上的窟窿展現出來。這些洞口大小不一,分布也不均勻。
有的窟窿能照見底部,有的卻看不見。窟窿洞壁很粗糙,確實方便攀爬。
這些窟窿可能是為了排水減壓而存在。漲水的時候,為了避免內部壓力過大,工匠就會打一些窟窿來“放氣”。
就像一個氣球快炸了,為了保證它不爆炸傷害他人,就會用針戳個洞。
如果確實是這種功效,有的窟窿應該可以直接爬出去。
兩人湊近,果然聽見一點聲音。
張海桐割開手指,往一個大拇指長短的瓶子裡放了點血,而後遞給張海樓。“我上去看看,你在下麵守著。”
這個安排非常合理。張海樓體型要大一些,張海桐相對更方便。
放血給他,是害怕自己不在的時候那些屍蟞圍堵小孩,彆回來的時候小孩被追著啃。
放完血後,張海桐用繃帶纏好傷口。緊接著便翻進窟窿裡,張海樓隻看見一點燈光在裡麵漸漸遠去,直到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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