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才發短信給解雨臣。他們老板明天就要上飛機,玉俑絕對不能丟,起碼得讓一些人知道,這東西現在就落在解當家手裡。
……
張海桐猛的睜開雙眼,黑色的眼瞳裡驚懼還未完全散去,眼白泛起幾根血絲。
他呆呆的坐在樹下,呆愣木然的表情不知道維持了多久,直到眼睛裡的驚恐散去,身體才慢慢放鬆下來。
他又做了那個夢,夢裡和自己一樣的人漸漸腐爛,問自己為什麼不救他。
一聲又一聲。
那聲音漸漸變成小孩子冷靜又惶然的哭腔,最後奄奄一息,腐爛的臉上兩顆眼珠失去了光彩,還盯著張海桐。
冷汗從他額角流下,那聲音一聲又一聲仍在耳邊回蕩。身體又涼又熱,好像讓風吹狠了一樣。
張海桐緩緩爬起來,往溪邊走去。潺潺溪水晝夜不停,一如時間一去不複返,匆匆不回頭。
他蹲在白天剖魚那塊石頭上,掬起一捧水潑在臉上。水珠滴滴答答落回溪流中,天上還未落下的太陽蒼白冰冷。
惡心感越來越強烈,他蹲了許久,胃部的不適感仍舊十分明顯。
這種惡心不僅僅是生理上,還來自於更深的地方。那個夢帶來的強烈情緒讓張海桐長久以來控製的非常好的心境出現崩損。
一股腥甜衝出喉頭,鮮紅的血混著臉上還未乾涸的溪水,滴滴答答落進水裡。
綻開紅色的花。
張海桐的離開讓他那個位置平白空出來,空氣中的變化讓張海樓一個激靈,瞬間醒了。
他往旁邊一看,沒看見張海桐,渾身毛都豎起來了。
張海樓下意識警惕。結果什麼也沒發現。這才考慮張海桐可能隻是單純的離開營地。
他起身,第一想法就是去溪邊找人。他們今天的活動範圍,隻有山腳下的大河和營地附近的溪流。
太陽馬上落山,桐叔不會去太遠,那就隻有溪流。
張海樓摸到溪邊,果然看見蹲在溪邊石頭上一坨人影。
他走過去,喊了一聲:“桐叔?”
張海桐回頭看他,眼睛裡的因為嘔血泛著淚光,唇邊的血跡還沒擦淨。黑色的瞳仁就那樣看著張海樓,好像失去了所有色彩。
所有恐懼、痛苦、悲傷都凝結成沒有光彩的墨,滴在他眼中。
像一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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